,还是别轻易掺和进去的好。但是在走之前,他还是想要尽力帮儿子一把,将目前最大的障碍给扫除掉。 让傅子寒松了口气的是,圣人此番突然到来也是为了此事,甚至他的想法和做法比傅子寒来得更直接简单粗暴。 “圣人的意思将五皇子交于小民带走?”傅子寒的脸有点扭曲,他实在是get不了圣人的想法。 不说五皇子的皇子身份,就说他乃皇后亲子这一条也注定他跟其他兄弟有所不同。若是圣人让他带走五皇子,岂不是就摆明了昭告天下,国家继承人是大皇子?这样的事情怕不是圣人会做的。 果然,圣人的想法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大皇子也出去?那,五皇子跟大皇子他们能共处?” 虽然印象中还是个小豆丁的五皇子完全不像是这次调查的真相里那么心机深沉,但是身在皇家,很多时候有诸般的不得已,这不是能照着他们自己的想法来的,除非是那种心智特别坚定,背景也特别深厚,甚至是专宠一身的皇子才能做到这一步。 便是当今圣人自己,在没有登上帝位之前,也是个生死不由自己的猫崽子。连他自己都这般经历过种种磨难,难道还想要他的孩子也一一尝试一遍? 接下来的时间里,圣人都懒得跟心眼实诚的傅子寒说话,将他交给了渝夫人后,自己跑去找那些对着他战战兢兢的小民们喝酒,完全没把自己圣人的身份当一回事。 渝夫人含笑看着圣人难得的孩子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笑出声:“子寒不须多虑。虎毒还不食子呢,圣人爱子之心比旁人都重,便是当初的四皇子,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圣人不也是找了国师将他带走,而非直接将那孩子掐死在襁褓中吗?” 这能一样?还有,当初四皇子能活下来,国师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反正傅子寒不太相信陈渝的话,却也没当真傻到当面反驳。 陈渝瞄了一眼傅子寒,起身领着他去了傅家祠堂外的花树下,摒退众人之后,只跟傅子寒在树下慢酌。“其实圣人一直都知道我在他身边的理由并不单纯。”突兀的,陈渝开口,让傅子寒吓了一跳,倏地抬眼去看四周,跟只警惕的土拨鼠似的。 “你这小子。”陈渝笑嗔了他一声,“我既然敢对你说出口,那必然是不怕圣人知道的。”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姐姐都不敢进傅家祠堂祭拜长辈们吗?”陈渝嘴角的笑容很苦涩,带着诸多难以言表的滋味,“因为姐姐不配,所以不敢。” 傅子寒不想听,他猛地站起来,想要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怕圣人喝多了伤身体。 “子寒,听姐姐说几句好吗?”陈渝伸手拉住傅子寒的衣袖,“姐姐能跟你说话的时候不多,等到你再次出海,回来时姐姐还在不在都难说。” “渝姐姐你说什么!” 傅子寒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是没猜测过当年的事情还另有隐情,可再有隐情又如何?他能肯定的是陈渝绝对没有出手害过自家人,若说是因她的原因才让傅家遭难,有这个可能,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那个时候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奢望,凡是被卷入其中的,有几个是善终了的? 再有,他这几年跟老师也私下谈过,傅家当初真的是站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上,能保留下他,已经是家族和皇权达成的最后的协议。 最重要的是,傅子寒到底不是原主,哪怕他继承了原主全部的情感,可对于陈渝他依然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从内心来说,他是十分同情她的。从以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中就能知道,深宫中不仅仅是男人在角逐,女人之间的战争更加残酷。陈渝以尴尬而没法公之于众的身份活在深宫后院,每一步都得小心了再小心,哪怕圣宠眷浓也抵挡不住有心人的暗算。 傅子寒一时间想了很多,最后却化成了一丝无奈的轻叹:“渝姐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最疼我的姐姐。说实话,我觉得比起立文和静姝来,你们到现在都更偏心我,我很高兴,也不高兴。不高兴的是我已经是中年人了,为人夫为人父,我能承担得起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你们却还因为过往的种种而觉得愧对于我。说真的,我不觉得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