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直盘旋的一只黑色猛禽,大费已经别无倚仗。 就连形影不离的獬豸也早已被凫风初蕾一拳锤死。 涂山侯人,就在他前面。 劈天斧,寒光闪烁。 “大费,你逃不掉了!” 大费冷笑一声,接连后退。 茫茫黄沙,一步一个脚印,但风吹沙动,很快,将脚印全部掩埋。 奔走之间,连鲜血都没有。 只有涂山侯人朗朗的声音:“和妖魔勾结,不惜假大禹王的名声奴役天下,整个大夏几乎毁于你之手!大费,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费只是冷笑。 “你根本不配做大夏之王!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一条走狗!” 大费冷笑:“事成之后,大夏本可以一统全球!” “一统全球?” “没错!就像当初黄帝一样,彻底统一全地球!万王之王算得了什么?中央天帝才是我的终极梦想!我所做一切,完全是为了大夏的未来!我不像大禹王那样鼠目寸光!” 野心家,总是善于用伟大的外衣包装自己。 “如果牺牲十万徭役,便可以让大夏一统全球!我相信,全大夏的人民都会感谢我!纵日后史书,也会大笔记载,盛赞我的文治武功!” 涂山侯人笑起来。 “就凭你?就凭你一条狗似的被东井星妖魔驱使?就凭你把国民如羔羊一般献给妖魔宰杀?” “那些只是手段!只是韬光养晦!通往权利之巅,必将付出一些代价!这小小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这不是小小的牺牲,这是一个又一个十万人以上的牺牲。 为此,不惜讹诈空了整个西北的商旅团队。 涂山侯人敢打赌,纵以后十年,都再也没有商旅敢途经这一代了。 那是对天下工商业致命性的打击。 只因为,牺牲的不是自己,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自己获利,成千上万的百姓,无非是蝼蚁一般,想怎么捏死就怎么捏死。 “待得本王回了阳城,还有成千上万的大军,还有万国的赋税,还有大夏十二部族的根基,而你,启王子,你有什么?哈哈哈,本王差点忘了,你早已不是启王子了!你现在就只是个涂山侯人,货真价实的侯人,赶紧找个女人,做你的上门女婿去吧……” “你以为你还能回到阳城?” “当然!本王当然能回到阳城!大夏的王宫,永远有着我的宝座!哈哈,哈哈哈……” 大费忽然仰天大笑:“本王为了大夏而战,为了天下而战,以后,史书会大大称赞我的英明,夸赞我的威风……” 大笑声中,玉笛横飞,就像笔直的一把利器,刺向涂山侯人的心脏。 头顶,猛禽飞掠下来,利爪也直插涂山侯人的脑髓。 “砰”的一声,劈天斧出手了。 大费的身体直直飞了出去,直到十几丈远,才停下。 那是两截——头和身子分裂。 劈天斧,把他拦腰斩断了。 头顶的乌云,独霸了世界。 四周一片死寂。 就连黄沙也被黑夜凝固,旋转着在半空成了浓浓的尘霾。 半晌,涂山侯人大步走过去。 乌云,刚刚散开。 他一看大费的尸体便惊呆了! 一伸手,扒拉下一张人皮面具。 哪里是大费? 分明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