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完,他停顿一下又说道,"今天早上大少还问过你。" 谢厉听到常小嘉嗤笑一声。 常小嘉换上了一件宽松的连帽衫加上牛仔裤,看起来又像个大学生似的,还站着那里用手认真地把领口两条挂绳拉成一样的长度。 他昨晚穿来的衬衣和西裤都丢在地上,年轻人蹲下去整理,不远处丢了几团白色卫生纸,已经干涸发**。 常小嘉穿上运动鞋,转过身看谢厉,"跟我走。" 谢厉背靠着墙看他。 常小嘉语气不太耐烦,"你还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又不拦你。" 谢厉双臂抱在胸前,说:"我想做什么?" 常小嘉冷笑道:"我知道你除了赚钱还想做什么?" 谢厉朝常小嘉伸出一只手:"过来。" 正在帮常小嘉整理衣服的年轻人抬眼看了谢厉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手上的事。 常小嘉微微抬起下颌,神情冷傲地看他。 谢厉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语气强硬地重复道:"过来。" 常小嘉最终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谢厉一把抱住他,手臂用力勒住他的腰,说:"我不吃软饭。" 常小嘉在谢厉怀里嗤笑一声,嘲讽的姿态和方才听到常小吉在找他一模一样,但是他还是乖乖待在谢厉怀里,说:"我给你碗,至于饭你想怎么吃你可以自己决定。" 谢厉还是收拾行李跟着常小嘉一起走了。 旅馆门前的狭窄巷子里停了辆黑色轿车,常小嘉和谢厉坐在后排,那个年轻人坐在副驾驶,上车便叫司机开车。 常小嘉给谢厉介绍那个年轻人:“时弘箐,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介绍谢厉的时候就简洁多了,只说了两个字:“谢厉。” 谢厉从座位上只能看到时弘箐左边耳后的侧面轮廓,他还是觉得和常小嘉有几分相似。 或许是他盯着时弘箐看太久了,常小嘉伸腿踢了他一下。 谢厉转过头去。 常小嘉靠在座椅上,单薄的背姿态不佳地弓着,脸色冷漠。他常常是一副无精打采的姿态,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坐着的也鲜有坐得端正的时候。 谢厉警队出身,向来讲究仪态,他看不惯常小嘉已经很久了,在监狱里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当面干涉过,这时候也只是默默地转开头看向车窗外面。 汽车已经从背街小巷拐了出去,驶进市中心宽阔平整的街道,道路一旁是海港市政府,这时候政府大门前聚集了许多群众,正与保安和警察起冲突。 车子一晃而过,谢厉只看到有人拉横幅,上面写着“鸿吉制药”,因为横幅软垂着,其他字谢厉也没看清楚。 鸿吉制药是常家名下的产业,谢厉出狱短短两天,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转头来看常小嘉,常小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也看着车窗外面,显然是看到了刚才一晃而过的情景。 常小嘉视线转到谢厉脸上,然后又转开望向前方。 谢厉问他:“我们去哪儿?” 常小嘉说:“去看我妈。” 谢厉愣了一下,他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常小嘉的生母其实还活着,后来知道常小嘉并不是这个意思。 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海港市城郊的云青山公墓。 常小嘉在路上买了很大一捧鲜花,三百多块钱,抱着花坐回车上时,整个人都被花给完全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