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从未有异动,京中之人难免不熟悉,如今事权从急,现在妾身去唤来将军,再去调动。” 皇帝恍然未听,而是从太监那里接来酒樽,缓步走到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而眼中夹杂着一抹难言的狠厉,可真到了郡主面前,却将这份狠厉藏了起来,又变成伤病未好的皇帝,他勾起一抹笑:“姑母,今日是念儿结婚,朕也算是念儿的长辈了,纵然狼烟起,可不能误红衣啊,这杯酒,算是朕未去的赔礼。” 皇帝一饮而尽,酒樽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他盯着郡主,像极了盯着猎物的目光,郡主无奈,只能从太监那里拿来另一杯酒,她亦是一饮而尽,饮罢后,对皇帝道:“念儿若是知道陛下关心她,一定会开心的,只是小家之死哪比得上一国之事,我这些日子必定会部署好。” 皇帝道:“姑母真是深明大义,不过今日大喜,暂不谈那些,姑母喝得这般干净,若有来日,朕再赐姑母一杯喜酒,望郡主一如今日。” 这话绵里藏针,但郡主确实猜不透皇帝是什么意思,自他中毒清醒后,喜怒无常,加膝坠渊,郡主脑子里过一遍戚府的喜事,也只能是念儿诞下麟儿的百日宴了,或者是…… 郡主不愿意多想,她只能见招拆招道:“自是如此。” “既然如此,待皇后的儿子成为太子,郡主可不要推辞啊!”皇帝声音里面阴恻恻的。 郡主心道果然,她立刻跪了下去:“陛下之令,天下无人不从,只是皇子还不足百日,立太子一事,言之尚早。” 果然如此,皇帝绝不是白折腾她过来,这话就是在挖坑,自先祖以后,没有在出生之迹就立为太子之人,就算是先帝,也是等大皇子十三岁后才立得太子。 皇帝说出这话,并非是察觉自己时日无多,而是他怕死,开始疑神疑鬼,怀疑身边人。 “可朕这身体,能活多久!”皇帝的手忽然按在的郡主的肩上,他虽是病人,可力气不小,郡主猜测,回去之后,肩上怕是乌黑一片了,她却不敢喊疼,皇帝开始无缘无故地发疯,她怕他更疯。 她只能劝皇帝道:“陛下万金之躯,神鬼莫敢近身,太医道那毒是奇毒,可陛下不也赢了,身体未留下一点毒素,若是其他人,怕是要当场暴毙,而妾身这些日子知道陛下不舒服,正千金买珍品,不日即可送到宫内,有了那些补品,陛下身体如常,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郡主的话暂时安慰了皇帝,他隐隐间没那么大的怒火,只是留了一句话就走了:“明日温爱卿不必上朝了,后日直接去塞北吧。” “是。”郡主应道。皇帝的身影渐渐消失了,只剩下几个婢女在上面,而郡主还未起来,一婢女左右望了望,见无人上前,她走了上去,之前陛下发疯,怕是激到了郡主,众人不敢惹她,那婢女扶郡主起来,却见郡主面色如常,一如刚才那般,等起身之后,记住了婢女的容貌,就昂着头下去了。 回到戚府,太傅还未睡,身穿官服,恨不得立刻冲到皇宫,见到郡主之后,太傅的心才落了下来,他屏退了众人,众人离去后,他握住郡主的手,两人手上俱是冷汗,两人对视,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太傅带着郡主回了房间,匆忙问道:“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郡主垂下眼,不知该怎么说:“陛下自从醒来之后,心情一直就不好,辱骂宫人就是常事,近日能下床了,更是变本加厉,前些日子,有几个太监婢女被太抬出宫了,听闻是替陛下捉鱼淹死的。” 太傅左右踱步,愁思不断:“百官之中,也是隐隐流传这种事,他们都道皇帝刚从鬼门关逃出来,需要发泄,太监和婢女的命不值钱,就当消火了,可这不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些婢女太监是有父母之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况且,今日陛下能杀宫内人,来日陛下就要杀共外人了。” 这话也是郡主所忧,她走到太傅身旁,拍了拍太傅的肩,安抚太傅:“这也是我所担忧之事,今日皇帝召我去摘星阁,之前事物繁忙,既要部署军队一事,又要兼顾念儿的亲事,疏远了皇帝,今日一见,他一过去早已大不相同,他很暴躁,若不是我反应快些,他怕是要当场发火。” 太傅唉了一声:“谁能想到夷国公主会是假的呢。” *** 戚念醒来,有些恍惚,大约是许久没有和温岭整夜在一处了,有点不切实际的真。 她身旁无人,温岭早已经起来了,整个房间里面,只剩她一个人,温岭走之前还给她掖好的被角。 戚念知道自己该起来了,刚穿好衣裳,门就开了,温岭端着托盘过来了,托盘上面是早饭。 戚念有点懵:“我不跟着他们一起吃么?” 戚念指的是温颜和温廖,往常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的。 温岭目光温和地看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