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为太子披上了披风,完美地遮住了龙袍。 他们一起出去了,而这时有侍卫来报,清河王挥了挥手,侍卫道:“小姐她们到了。”清河王一直没有表露的紧张心绪终于平静了。 侍卫说的小姐太子自然是知道的,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一个官家之女,孤身一人来到他面前,逼他回京,只是太子有点好奇,皇帝还没死,余威尚存,她们是怎么在重重包围下,逃出了皇宫。 别说皇子,就连清河王也是这样想的,他之前靠着细作,把信传给了皇后,并且告诉皇后,他有办法把皇后和戚念带出来,而皇后看出来其中暗含的意思,几个人的目标太大,昭和殿内,只能带出皇后、戚念和小皇子三人,清河王以为皇后会答应,没想到皇后拒绝了,并告诉清河王,她们有办法出来,一定不会耽误他们。 虽说清河王也在上火,但他也知道皇后不是孩子,敢这么说必然有所办法,他只能等着皇后出来,不过皇后在信的结尾说了一处,告诉清河王派人到那里接她,这勉强打消清河王的疑虑,早早地在那处布了局。 不过她们回来了,清河王要先出看看她们,太子也跟着去了,而半路上又一侍卫道:“我们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宫内侍卫,如今宫内戒严,他却逃了出来,恐有蹊跷。” 清河王道:“先压着审一审,一会我会唤他,别让他自杀。” 侍卫:“是,王爷。”说完侍卫如一阵风,迅速离开。 太子打量着侍卫,心里暗道,真不愧是清河王,他心腹的侍卫个个武艺高强。这是清河王的习惯,他曾是武将,认识一些江湖之人,和他们也是好友,而后他到了京内,特意去找了那群朋友,教出来一批高手,尚碧和月娘就曾属于那群侍卫,她俩是其中的佼佼者,月娘是清河王单独派给皇后的、 而尚碧原本就是戚念的丫鬟,只是戚念和尚碧在清河王府的时候,被王爷的朋友看到,一人好才,察觉尚碧对于别人的窥探很敏感,特意上去摸了骨,摸完之后就道:“此女练武必成大器。” 于是尚碧稀里糊涂成了练武的一人,练完之后又回去保护戚念了。 皇后她们刚下马车,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是有些疲乏,可她们不敢睡,这一行人里,只有还在咿呀学语的小皇子在睡觉。 而清河王进来后,道:“苦了你们了,不必行礼。”皇后眼角发红,却忍住了悲戚,温声道:“外公,我们出来了。” 这一句出来,像是终于挣开了枷锁,倏然放松,她们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终于落到了实处,有了纯粹的真实感。 芸氏一下子就掉了眼泪,但这样太丢人了,她侧过头去。 一旁的太子见到戚念,他猛然走了过去,好奇地问她:“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戚念就把暗道的事讲了,这事瞒不住,太子惊奇道:“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暗道。”戚念随便编了几个理由,大概是在一个宫内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得到了暗道的地图,于是这事被轻易瞒了过去。 戚念却隐约间察觉,其他人或许都信了,可太子不信。但她暂时没有更好的理由。 太子只轻轻扯了扯嘴角,又回到了原位,清河王对戚念道:“今日你夫君快到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了。” 戚念点了点头:“多谢外公。”清河王今天很忙,他只是看看皇后她们是不是平安无事,见没有大碍,随后就走了。 等他们一走,几人又纷纷落座,清河王不必说,就算是不认识,也能大概猜出身份,可披风的太子就没人认识了,众人开始问皇后,皇后模糊间猜到太子是谁,可她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不敢多说,众人的目光又瞧向了戚念,刚才那人的态度众人都看到了,戚念淡然一笑:“这我可不敢说,说多了怕惹出祸乱,过些日子你们就该知道了。” 众人见戚念这么说,也只能忍住好奇了。 侍女敲响了门,她们在门外道:“娘娘,我们准备了吃食。” 清河王府的管家还是心念她们的,见她们这么早过来,折腾自己,怕是还饿着,于是嘱咐了下人,准备了早餐,而婢女说完后,众人才察觉,自己确实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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