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得如此,在宁家遭灭门之祸,宁家三姐弟没有外家可依,会选择上京避祸。 傅家夫妻临死前,将幼女托付给了苏家,恳请其照料一二。 楚二夫人冷笑,宁莞带着弟妹上侯府来的情形,和她娘傅妩昔日到苏府来时,何其相似。 都是表小姐上门,都要叫当家的夫人一声表姑。 当年她的兄长喜欢傅妩,如今她的儿子也和傅妩的女儿勾上牵连。 这日子就像是一个轮回,到头来,就似打了一个圈儿。 她兄长因傅妩而死,她千防万防,甚至费尽心思暗里帮着华茵在生辰宴算计了温言夏,拆了长庭和宁莞的事儿,结果到头来,还是得到宁莞手上来求命。 也真是讽刺。 楚二夫人嗤笑,“说什么宁家救了我苏家满门,她傅妩在我苏家待了十年,出嫁也是从我苏家走的,勉强也算是半个娘家了,要晓得没有我苏家收留,她早不知道死蕲州的哪个肮脏地儿了。” 但凡是个知恩知情的,碰见了事儿,谁不得搭把手,怎么就欠她的了? “她就是个祸害,你看看,但凡沾上的,傅家,苏家,宁家,哪一个讨到了好处?” 也就苏家有个运道在,一门好好撑着,还没死透。 老嬷嬷也往前看了一眼,“傅小姐是命苦,但您这话诛心了,傅家当年留了不少东西,苏家确给了个庇护之所,却也说不得什么天大恩情的。” 楚二夫人怒而转目,“奶娘你倒是一心偏着她说话!” “老奴说的是实话。”老嬷嬷面上皱纹深了几许,“您是将当年公子的死,全全迁怒在傅小姐身上了,可谁都知道那是意外,连苏夫人都未有责怪,您怎么就想不开呢?” 老嬷嬷冲着上方宁夫人的牌位磕了个头,“到底还是太固执了。” 楚二夫人心中发堵,紧紧绷着脸,“行了,别再说了。” 她面颊苍白,冷声道:“我今日跪在这里,可不是给傅妩低头的,也就是为我儿求个命,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 老嬷嬷知她心性,当即闭了嘴,安静下来,再不多言。 芸枝空余时候来看了一眼,见她们仍然跪在堂前,不禁轻撇了撇嘴。 …… 正安书院原院长落了罪,这处地方户部回收,便空了下来。 里头屋舍墙瓦还没来得及拆除,都是好的,轩明院静,青阁文窗,只需简单做些修缮,便可来使用了。 宁莞看了一圈,深觉不错。 郁兰莘不想回相辉楼干待着,非要留下来监工摸闲。 宁莞乐得当个甩手掌柜,自个儿回了皇城去,准备各需要的书籍。 下午王大人为水风岚与宁家灭门之事来了一趟,问说几句以便写个结案卷宗。 宁莞隐去了水风岚与北岐之间的牵连,至于旁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末了她想起些事情,压了压书角,问道:“我记得她还有个女儿,名唤水一莟。” 王大人坐在椅子,摸了摸短须,回道:“是养女,交到水一程手上了,不过还没查清楚这里头和水家庄有没有干系,就叫他们还暂时待在大理寺里。” 宁莞得知了水一莟去处,便点点头,不再多问这案件之事。 王大人喝完了茶也不走,坐在一边跟七叶瞪眼睛。 这一人一貂好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