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马首是瞻。” 这样要命的“证据”落在对头手里,郑薇的料想当中,江昭仪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问了这一句后,便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她伸手摸摸郑芍的肚子,问道:“今天小家伙乖不乖?” 郑芍整个人的气韵都柔和了下来,她手也放到腹部摩挲着,嘴上却道:“别提了,真是个懒家伙,今天才动了两回。” 郑薇满脸妒忌:“动了两次?我又错过了,一次也没摸到呢!” 郑芍笑道:“瞧你酸得那个样子,太医不是说,以后会越来越频繁吗?你有机会听到他跟你打招呼的。”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远远传来一声静鞭,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 郑芍皱了眉,不情不愿地被澄心搀起来,嘴上道:“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来干什么?”她按住郑薇:“你别起来了,好好休息,我去迎一迎皇上。” 郑薇顺从地点点头,目送着郑薇离去,隐陷入了深思当中:说起来,自郑薇回宫后,虽然她仍然不能侍寝,但皇帝不知是出于对胎儿的重视,还是另有原因,已经到郑薇宫中歇了两次,惹得后宫众人恨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郑芍刚从屋里离去,郑薇便叫来丝箩,扶着她的手要起身:“把窗户打开,把我扶到窗户那去。” 若说丝箩比乔木有一桩好处,那就是绝对服从郑薇的命令,若是这时候,乔木在身边,别说打开窗户了,郑薇能不落下她一顿好说,那就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 丝箩默不作声地执行了郑薇的命令,郑薇站在窗边,半明半寐的黄昏当中,高大的皇帝揽着身形粗笨的郑芍,两人并肩站在廊下的老梅树旁,像一幅静好的绢画。 忽而那绢画动了动,原来郑芍抬手指了一下梅树,不知说了什么,皇帝撩起了袍子,止住要上前的吴春,蹭蹭爬上树,探手摘下了枝头开得最热闹的那株红梅。 郑芍咯咯笑着接过梅花,不知对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半侧过身来,轻轻弹了一下郑芍的额头,神情温软。 道是无晴却有晴,皇帝他,到底对郑芍是什么样的感情?郑芍呢?她现在又对皇帝是什么感情? 郑薇站在窗边,深深地锁起了眉头。 值得烦恼的,还不止是这一件事。 郑薇伤了手脚,也不能借病把尚食尚服两监的事情拱手让出去。 好在最迫在眉睫的冬衣在她受伤之前已经顺利地摆平了,郑薇所要做的,就是盯着这些人莫再出了错。 也因此,她即使伤了脚,还是每天不得不坐着轿子在这几个宫内监之中来回奔波调度。 她和郑芍都没有把宫权永远握在手里的准备,别看皇后连连吃鳖,可她跟皇帝结缡十几载,感情不同一般,能让她受挫至此,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唯今要做的,就是趁皇后还没有收回宫权之时,将她想要做的安排全部弄妥。 为了这件事情,郑薇这段时间拖着伤腿,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 依照郑氏姐妹最好的预想,就是她们可以把宫权留到年后再移交给皇后,。了腊月事情只会更多更乱,皇后再在这时候接过手来,只会忙中更添乱。 当然这是她们对外说的理由,郑芍也以这个原因向皇帝旁敲侧击了好几回,只是皇帝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另有打算,迟迟没有表态。 郑薇也只好做好等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那一天皇后一解除禁足就移交宫权的准备,因此,这段时间,她尤其不愿意出事。 可惜,天不从人愿的时候太多了。 这天早上,郑薇刚到尚食监,一个小太监便面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死,死人了!” 63.第63章 “死人了?谁死了?说清楚!” 问话的是尚食监的孙尚宫,她是皇后的人。郑薇前些日子一直在管着尚服监制冬衣那一摊事,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整治尚食监,孙尚宫才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安稳到现在。 也因为她是直接负责人,才对有可能的事故最为紧张。 小太监喘匀了气,道:“是留香宫的宫女,叫弄笛的。” “弄笛?那不是柔嫔的宫女吗?”郑薇皱眉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郑薇对柔嫔身边一个叫吟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