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龄和杨荣是有过密谋的,他们很有可能是合伙诬陷拷打驸马的。” 赵安国点了点头,道:“我有个主意……” 刑部大牢中,刘鹤龄见到了承恩侯夫人派来探视的仆人。 “我娘怎么说,”刘鹤龄迫不及待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世子,”谁知这仆从神色怪异,汗如雨下:“你、你出不去了……” 刘鹤龄神色一变:“什么叫出不去了?我娘不是进宫去见太后了吗?” “这一次谁说话都不顶用,”这仆从擦了擦汗,颤声道:“皇上下定决心要审个水落石出,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世子,你还是快快交代吧,否则……” “否则什么?”刘鹤龄反而冷笑道:“我不说,难道皇上还真的要对我用刑?” “不是,”这仆从道:“你不说,而杨荣那里先交代的话,他不是就将所有的罪责都……都推到你头上了吗?” 刘鹤龄恍若雷劈,“杨荣,杨荣?!不可能,他不可能交代的!交代了他只有一死!” “世子,你想岔了,”谁知这仆从道:“现在杨荣炮制冤案,已经是死罪了,他再交代这个,要么是虱子多了不怕痒,要么说不定还能死中求活……” “求活?他活不了!”刘鹤龄暴怒道:“他要是承认了是受太后指使,他还能活?” 这仆从倒吸一口气:“太后?太后指使你们诬陷驸马?” 刘鹤龄被怒火冲昏了头,没有注意到这仆从的口气,“太后指使我诬陷李绍之,当然太后也一定跟杨荣打过招呼,不然我红口白牙地诬陷,他怎么就连问都不问一句呢?” 这仆从哑着嗓子,几乎快要晕眩过去:“世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是煮的!”刘鹤龄怒道:“你说这话敢当众说出来吗?我就是说了,赵安国敢往下审吗?!” “你要是敢说,我就敢审!”谁知阴影中竟然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不知道潜听多久的赵安国。 “赵安国?!”刘鹤龄大惊失色,再看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仆从,咬牙道:“你给我设套!” “不如此,怎么能从世子口中得知这么令人惊骇的真相呢?”赵安国沉声道:“你说太后指使你诬陷驸马,可有凭据?” “什么凭据,”刘鹤龄道:“我白日疯癫,说的胡话,你也信?!” 见刘鹤龄当场反口,死不承认,赵安国倒也不恼,因为他不承认才说明刚才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赵安国走出去,就见到面色苍白的张朝英,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也同样感到震惊。 “……太后指使的,不敢相信吧,”赵安国面沉似水:“我也不敢相信,但如果不是太后指使的,又怎么解释刘鹤龄和杨荣两人都一言不发,拒不交代呢?” “……可是太后为什么要杀害驸马?”张朝元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赵安国摇摇头,看着远处阴沉沉的天空,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哒~~ 第五十章 长乐宫中。 太后看着默坐的兄妹俩,压住了满脸的心思:“皇帝, 听闻你要重审八年前的案子, 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儿臣只是通过一个小案子,发觉杨荣在大案上可能存在疏漏, ”崇庆帝滴水不漏:“所以下令重审旧案。” “八年的旧案, 早就尘埃落定了, 现在重审, 岂不是沉渣泛起?”太后道:“这案子判下去,不论其中有没有冤枉,都代表朝廷的决策,不可轻易推翻,否则公信何在?你皇帝的威严又何在?” “母后此言差矣,”崇庆帝道:“案子有问题,自然要重审重判,才能令天下悦服。何况这案子不一定代表朝廷的决策, 朕看倒像是杨荣打击政敌, 排斥异己的手段,对于无辜被牵连进去的人, 如果不重审,何以昭雪冤情?” “老身说一句,皇帝有一堆道理等着我,”太后不悦道:“你倒是说说,什么地方有冤情?” “驸马有冤情!”临川公主恨声道:“杨荣和刘鹤龄伙同, 诬陷驸马通虏,致使驸马无辜受刑,重伤身死!” “我知道你失了驸马,痛彻心扉,”太后用安慰的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