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轻笑两声:“带女孩儿回家了?” 郁晚扔下手里最后的烟头:“你又知道了。” 老板笑道:“世间奇观,我确定一下。” 郁晚并没什么心情开玩笑:“什么事?” 老板:“没事,只是觉得稀奇。你回来都不来找我,我只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郁晚:“有空找你。” 两人的对话大约停了几秒。 屋内传来声音:“郁晚……你还在吗?” 白纸鸢待在这间屋子里有些怕,毕竟不远处曾出过命案。 老板笑了:“我听见有女孩儿在喊你。” 郁晚:“恩。” 老板:“她等不及了?” 郁晚:“……” 老板哈哈笑道:“我们小晚长的这么帅,有女孩喜欢也是应该的。” 郁晚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有人喜欢。” 老板沉寂几分钟,“小晚,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 好不容易正经一下,很快他就破功:“比如正在和你通电话的我。” 郁晚懒散的靠着墙:“我现在很好。” “恩。”老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磁性伴随着笑意,他说:“好就好,有事找我,回见。” 挂掉电话,郁晚仰起头,夜下的双眼瞧不清什么,只是那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夜风的蔷薇香又浓了,也不知是谁家的花正开。 .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纸鸢正在努力跟那双拖鞋作斗争。 见着郁晚来了,她吐了吐舌头。 “鞋子坏了。” 他从药箱拿出一瓶药水,扶正她的脚。 “上药。” 很快,红色药水涂满她的脚踝,又贴上药膏,白纸鸢觉得脚踝麻麻的。 “谢谢你。” 一室的静谧,两个人相对无言,不过慢慢的,白纸鸢也放松下来了。 他低着头,发中的漩涡还能瞧见,棉签夹在指尖,这让她想起他手中的烟。 上完药他就开始揉搓脚踝肿起的地方。 “不用了谢谢你,我回家休息就好。”白纸鸢连忙要走。 郁晚抬头盯着她,白纸鸢收回脚,不动了。 一点一点揉搓,他的动作很轻。那双骨节修长的手轻易就能裹住白纸鸢的脚踝,消肿的手法非常娴熟。 手指不时的碰到白纸鸢的脚心,麻痒阵阵传来,她不好意思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每天记得涂药,药膏可以两天,也可以三天一换。”他说。 “你今晚怎么会去那里?”白纸鸢问道。 郁晚扔掉废弃纸巾,回了两个字:“无聊。” 夜深,也不早了。 尽管有一肚子问题想问,白纸鸢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又背起白纸鸢,准备送她回家。 趴在郁晚的身后,白纸鸢忽然觉得,他好像有很多秘密。 但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也对,她是外人,就算是他的班长,也没什么权利打探别人隐私,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啦。 走出他家狭窄的院子,白纸鸢不由自主的偷瞄了几眼。毕竟是大家以讹传讹的源头,有点好奇。 不瞧还好,一瞧胆儿都快被吓没了。 墙角一只黑猫盯着她,眼底深黑,眯成了一条缝,弓着身子像要随时准备攻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