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南焦大吼,十分不甘,可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几个回合之后,他被易云飞一拳轰飞,浑身骨骼不知道断了多少,有气无力的落在地上,嘴角和胸前锦袍上面都是鲜血。 袁南焦无比憋屈的以手捶地,双目赤红,人群中十来个人冲了过来,将他扶了回去。这些人是他的侍从,虽然都是入神的修为,但是比起袁南焦要差了太多,根本不敢多停留,面色惊惧的飞快退回。 “此子不能留,不要顾及面子了,赶紧出手将他灭杀!”中州修士终于开始警觉,他们三五成群的商量,准备围攻。 易云飞面带笑容,微微眯着眼睛,他在细细回想方才的一战,认真的体悟。有神足通在身,他其实可以很快就将袁南焦击败,可是袁南焦真的给了他很大的惊喜,让他见识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功法。 所以他一直都装作随时都要被击杀的样子,引着袁南焦不断的出手,一直将袁南焦那点存货全部掏了出来,才正式出手击败他。 “这小子的修为似乎又增加了不少,现在应该有入神五层了吧?”风柏寒微笑着对身旁的唐糖说道,见识了唐糖的修为,整个易云宗所有人都对她多了几分敬畏。 “应该是的,也有可能隐藏了一部分,这家伙贼的很,永远都看不出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唐糖轻笑,目光看着易云飞,若有所思。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天枢宗已经预言易云宗的气运,可是也只能代表这他在将来会有所成就。洞明宫太早涉入,只怕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远叔悄悄走到唐糖身旁,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唐糖回头有些歉意的看了远叔一眼,同样低声的说道:“我在中州活的太累,当初和夏家的人大闹一场,一方面是那个所谓的夏家嫡系太过欠揍。而更多的,是我心头郁结需要发泄。而在益州的这段时间,特别是和易云飞认识之后,抛掉了所谓的宗门利益,以我最真实的状态活着,却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快活的一段时光!” 远叔怜爱的看了唐糖一样,轻轻点头,他岁数已经不小,自然能够理解唐糖的想法。作为九大宗门之一洞明宫的弟子,虽然在外面威风八面,但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和压力。 “所以,我索性不再将事情想的复杂,既然一切都都天命,那我何妨顺着心意,将日子过的快活些?易云飞,是我觉得可以交的一个朋友,和宗门的利益无关。所以远叔如果觉得洞明宫不方便参与的话,那我就以我唐糖的名义,去帮他!”唐糖转过身认真的对着远叔说道。 “我只是习惯了这样去考虑问题,你不要多想,远叔永远都是和你站在一边的!”远叔摇头一笑,稍作解释。 “谢谢你,远叔!”唐糖点点头,说道。 “不客气!”远叔回应道。 简单的对话,其中深意,恐怕只有他们二人自己心里知道。这简单的对话之后,唐糖和远叔之间一直存在的那种距离感,也消失了不少。 “杀!” “杀!” 无数喊杀声响起,中州修士再也不顾及颜面,成群结队的朝着易云飞围攻了过去。方才对付唐糖的时候,他们就用过这样的方法,唐糖毕竟是中州成名的高手,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此刻用这样的人海战术对付易云飞,很多中州修士还是有些脸红的,毕竟大话说在了前面,他们称呼益州修士为土著,称呼益州为蛮荒。而现在对付一个蛮荒之地的土著,却需要用人海战术,确实是尴尬无比。 “就知道你们会用这一手!”唐糖面带寒霜,一声娇斥,身形如同红云一般的冲了出去,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易云弟子,杀!”三千涤云军大吼,如同钢铁的洪流,朝着中州修士冲了过去。 “杀!”所有易云宗弟子都在行动,毫不吝惜的将手中的符篆丢出,无数黄色的符篆漫天飞舞,此地的灵气已经狂暴,无数参天古树被气息掀翻,连根拔起,远远飞出。 金鳞江中的江水被劲气鼓荡,冲出河道几十米的高度,如同巨大的彩虹在天虹横挂,早已经浑浊的江水开始倒流,顺着河道逆流而上。 易云飞有些焦急,他本来的意图是自己先与中州修士对战,就算是敌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