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问她他会不会在背后捅一刀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但那些都是小事,这回的事情才是大事,这回她要是真担下的话,牢狱之灾肯定少不了,傅家的怒火也少不了,那她才是真正的完了。 魏秋贞可不傻,向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很快就分析清楚了局势,当即就闹了起来,“不,别听他的,明明是我和他一起干的,怎么能全赖我头上?是他出的主意啊大哥!” 其实魏秋贞这可冤了傅存德,这一切可不是他捅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是傅存怀自己查出来魏秋贞和他的。 傅存怀已然下定主意要把这对夫妻一起送进监狱,不管他们说法如何,均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不理也不应,任由他们先来个窝里横。 他苦心寻女多年,哪里想得到把女儿弄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蛰伏着? 他养着傅存德一家,吃喝住行无一不精,这些年即使傅存德一直在让家里亏钱,他也只管填窟窿,不曾有二话。 可他们却亲手将他的女儿推入深渊,让他的女儿饱受十三年的苦楚,过着比猪狗都不如的生活!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怎么狠得下心! 傅存怀闭上眼,强行抑制着愤怒和痛苦,这宛如在剜他的肉、喝他的血! 傅老爷子老眼中满是心疼,他们何曾对得起大儿? 不仅将整个家族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还让他养着弟弟一家。到头来,连女儿都不给他留,小小年纪就拐去了深山老林…… 这明面上是傅存德的错,实质上与他们老俩口也脱不了干系,是他们对次子的溺宠与管教不严才导致了今日种种! 他颤巍巍地将手伸到他肩膀上一下下安抚地拍着,每一下都蕴含着深深的悲痛。 傅樱等到的判决结果是所有的村干部都判了死缓,傅存德和魏秋贞只参与了一起,但也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或许他们会上诉,但是有傅存怀在,结果不会改变什么。 深藏在祖国一隅的黑暗终于袒露在阳光之下,不知多少孩童得到了拯救。 警方展开深入调查,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寻亲”活动,给被拐的那些孩子寻找亲人,整个社会再次掀起一片风浪。 傅蔷在少管所里什么都知道,也知道什么都完了。 年幼时母亲摸着她的手笑得慈蔼温柔:“蔷蔷啊,以后再也没人跟你抢东西了。” 那一幕尤现眼前,她还蹦蹦跳跳地欢笑。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早该料到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拐卖儿童,本就是犯法的事昂。 只是,魏秋贞,亲爱的妈妈,你一步一步教我走,为什么把我也带进了沟里? 一个进了少管所的女孩,父母双双锒铛入狱,还能有什么未来? 除了大伯,她没有了任何出路,而傅存怀怕是恨她一家恨到了骨子里,不踩她一脚就不错了! 傅蔷把头埋在膝弯里痛哭不止。 傅蔷的消息传到颜思钦耳里的时候,她剪着花枝的手顿了顿,旋即又不甚在意地继续修剪起来。 颜夫人问她:“钦钦想去看看她吗?” 颜思钦摇头,一个废了的人而已,不值得她花时间去看。 她早就说傅蔷太弱,看着还可以,实则外强中干,不堪大用。 “不去就不去,反正也用不上她了。对了,有空你倒是可以去傅家走动走动,傅樱那孩子竟然拿了初阳的第一,以后傅家霍家怕是来往更甚了,你跟她结交结交有利无害。” 颜思钦拿着剪子的手收紧。 饶一跟她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傅樱倒是关系越来越好了。 不过,一个乡下来的土妞,竟然还能拿了初阳的冠军,她也的确没想到。 颜思钦想了想,跟颜夫人说:“妈妈,我已经快成年了,什么时候先和饶一订个婚,把事情都定下来?” 颜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得她把女儿养的真好,连根头发丝都是好的。 “先成年再说,别急,一定是你的,跑不了。” 颜思钦却一直有着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不安心。 一定是……她的吗? * 傅樱的暑假可没闲着,不仅要忙着上声乐班,还要跑各种初阳赛后应接不暇的采访,而且暑假结束时的复赛她也得准备。除此之外,学业她也得兼顾。 傅樱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这是她人生中最忙的一次暑假了。 不过每一步都是选择权放在了她的手里,由她自己选择的。 她想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声乐班是必备的。程舒媛托了人给她找来晋城最好的声乐老师,一对一地为她教习。 采访是她面向世界的第一步,复赛是她必须走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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