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至今能说得上是真正折腰舞的,唯有当初陛下寿诞,献舞的那五个人,剩下那些,别说是漾春楼了,就是宫里的云韶府,那都是复制品,未传其神,算不上折腰舞!” 姮姬不认识景彦,见他此时插话,而陛下又未责骂,就知他身份也不低,便犹豫着开口:“就因如此,本公主才想看。” 景彦微微一笑:“那么就问题来了,我们大盛独一无二的折腰舞,于陛下眼前独独只献过一次,凭什么公主殿下说要看,就跳给你看呢?” 我说,都没人看了吗? 我终于忍不住求评了。 季琅:再不支持作者我就要作大死了啊! 第75章 宫宴(二) 姜幸紧紧拽着季琅,几乎能感觉到他沸腾的怒火,连被她握着的指尖都是颤抖的,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尽管那个应该愤怒的是她才对。 但她其实,除了对姮姬莫名其妙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有一点不解和厌恶外,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愤怒。 所谓出身卑贱地位低微而带来的嘲讽讥诮,都是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觉得自己在漾春楼过的那些年是一份值得耻辱的回忆,她唯一意难平的,其实不过是未能感受到家的温暖罢了。 她被十三娘保护得极好,以至于她有时候都觉得,十四岁之前的时光才是最快乐的,舞是她偏要跟十三娘学的,因为她喜欢那种窈窕翩翩的感觉,不是为了取悦谁,也不是为了借此攀附谁。 她难过的是,她最洋洋自得的,反倒是别人拿来嘲讽她的污点。 而真正难堪的,却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像现在的季琅。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出面制止这场骚乱的时候,景彦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坐得位置靠后,歪歪斜斜地举着酒杯反问姮姬,众人只当他是喝醉了,并未往别处想。 “这位公子如此说,是觉得我们泗泠人,没资格赏一赏你们大盛的折腰舞吗?”姮姬步步紧逼,势要挑起矛盾。 现下跳不跳舞都已是次要了,而是大盛这边下不来台,答应不答应,横竖都吃亏。 景彦灌了一口酒,听见姮姬的话后站起身来,忍不住笑出声:“没不让你看,谁不让你们看了?现在问题是你们点名要让人家侯夫人跳。” “怎么,我们请不动吗?” “嘿,说话还说不明白了呢——”景彦气得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似是要摇摇晃晃地冲上去跟姮姬掰扯,却突然听到一声清亮的女子声音插进来一句话。 “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清河郡主从席位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龙椅上的李庭玉弯了弯身,“陛下,泗泠的请求确实有些不妥。” 底下的人不管是想看武敬侯府笑话的还是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对这些泗泠人都没什么好感,他们终归是大盛人,此时是统一战线的。 清楚他们是想要在陛下寿宴上给大盛一个难堪后,就更想赶紧让谁来破开这个局面了。 眼下的景彦和清河郡主就是这样的人。 李庭玉脸色有些阴沉,只是还未发作,听见清河郡主这么说,便抬手让她平身:“说说,怎么不妥了。” 清河郡主看了姮姬一眼,不卑不亢道:“前年陛下寿宴,那支名动天下的折腰舞是借父王之口献上的,父王精心准备讨陛下欢心,为此还和晋王叔在宴席上拌了几句嘴,如世子所说,这等独一无二的献礼,确实叫陛下难以忘却。可是世间之物都是以稀而贵,今日侯夫人为泗泠公主再来一曲,倒显得我父王的心意有些廉价了,少了这独一无二,那一年的寿宴怕是会黯然失色不少。” “臣妹说不妥,实则掺杂了私心,只是不想父王因此伤心,毕竟这两年他一直以那场安排为自豪,时常沾沾自喜呢……” 清河郡主羞赧地笑了笑,她走至姮姬身侧,举止大方得体:“若是我没记错,泗泠没有折腰舞,想必公主看也没看过,那不管今天是谁来跳,于公主来说都是第一面,何毕拘泥于一人呢?” “还望陛下,公主殿下能成全了我这点私心。”她说完,对李庭玉又是盈盈一拜。 短短几句话,清河郡主把姮姬放大到大盛不卖泗泠面子的事,又缩小到一个女儿为父亲的请求上,这时再拒绝泗泠人,他们要是还有说的,可就真是胡搅蛮缠了。 李庭玉看了清河半晌,忽然开怀地笑了出来,她指了指清河:“王叔真的沾沾自喜来着,就因为讨了朕的欢心?” “陛下与父王这方面的喜好相近,能让陛下都觉得惊为天人的舞,绝对是人间少有了,父王怎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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