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也免得就这么被蹉跎在家中。” 席玉真抿着唇:“母亲一向不喜我们在外与外人多说,更何况还是外男,你这样,母亲会生气的。” “怎么就算是外人了,那可是表哥。” “正是因为是表哥,母亲才会生气。”席玉真缓缓放下手,语气和缓却十分坚定:“三妹妹,你觉得若是母亲知晓今日你拉着表哥说话,她会为你们表兄妹感情好而开心吗?” 席三姑娘愣了几秒,猛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嫡母本来就看她们这些庶出不顺眼,若是知晓她拉着表哥说话…… 她脸唰的白了下来,急急的去拉席玉真的手,“大姐姐,大姐姐你可要救我,母亲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责罚我的。” 席玉真轻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摇头道:“我只能保证不主动告诉母亲,方才表哥停下时,我们姐妹几个都在,若是母亲知晓,我与二妹也落不到好,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母亲说。” 席三姑娘立刻松了口气,“是啊,表哥与母亲不常见面,就算是见了面,我们只说了会话,也不只当他刻意跟母亲提起,只要我们不说,母亲不会知道的。” 她自觉若是这件事被嫡母知晓三人都要受责罚,也就放松了下来,神情不再如同方才那样仓皇,甚至还有闲心看起了远处风景。 席玉真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席二姑娘,神情却不如席三姑娘一般放松。 春日宴后,她回了院子,刚坐下没一会,外面伺候的丫头就走了进来,“大姑娘,夫人派人送了些经书来,说马上就是老太太忌日,想要让几位姑娘手抄经书送到佛堂烧下与老太太。” “知道了,拿来吧。” 席玉真没在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吩咐人将厚厚一摞的经书拿给自己后,就执笔抄了起来。 在春日宴上,她就知晓二妹妹会将这件事告诉嫡母了,二妹妹看似口直言快,实际上却是在撺掇着她们去私会外面的郎君,三妹妹敢拉着表哥说话,她也一定会告密。 只是二妹妹之前虽然偶尔会使一些小手段,但如今闹得这一出,若是她们真的听了她的话私自找人,二妹妹也会将这件事闹出去,恐怕下场不是剪了头发做姑子,就是为保名节被家族逼着自尽。 她突然出手如此狠辣,只能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能让她这么做了,还对她有好处的…… 席玉真正写着字的手下顿了顿。 只有婚事了。 嫡母一定是正在给她们操办婚事,她是长女,先操办的一定是她,二妹妹下了这么一个套打算毁掉她们,恐怕就是惦记上了这个婚事。 只是嫡母一向对她们不喜欢,绝对不可能给她们找个好婚事,可二妹妹又为什么这样做,她姨娘受宠,说不得是在父亲那听说了什么,这才动了心思。 一卷经书抄完,席玉真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 毕竟她知道,就算自己看明白了一切,想的再透彻,也无法改变嫡母做的决定。 只能看命了。 席玉真怔怔看了一眼随着外面风吹进来而忽明忽暗的烛火,自嘲笑笑,继续垂眼抄经书。 —— “侯夫人本来还说要将大姑娘许给周家,只是后来二姑娘来寻夫人说话,仿佛是说大姑娘与三姑娘不安分想要勾引夫人娘家侄儿,夫人这才改了主意,又要将二姑娘许过去,现在正在另外给大姑娘选人家,听闻段夫人来过几次,像是要为她家大哥儿求娶大姑娘,只是她们说话时我不在屋里,也就没听清楚具体说的什么。” 一栋普通民居里,正有个络腮胡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听一个做丫头打扮的人说话,等到她说完了,丢过去五两银子,就打发了她: “行了,知道了,这是你的赏金,拿去吧,以后若是你有什么消息还要来卖的,只管来,我们什么消息都买,只是要想要多的银两,你送来的消息就要足够大了。” 那丫头手拿着银子,脸上露出了喜意来,福了福身子,高兴的离开了这里。 屋内,络腮胡站起身,绕到了屏风后,对着刚刚落下笔的人问:“如何,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那人站起身,将手上的这一张纸递了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