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如果查清了是实情,有功名的被剥夺功名,没功名的被打板子流放,反正绝对不会轻松。 这些还是段青恩告诉李宝君的,他还开玩笑说要是以后自己真的负了李宝君,就让她去告状。 此时此刻,在段青恩考上状元后想起来,李宝君的心情已经不像是当初那样笃定了。 她相信段青恩,可同时又自卑自己。 她只是一个孤女,被段家养大,又因为段家才能过的这么轻松,才能看书学字,不夸张的说,她这条性命完全就是因为段家才保下来的。 不想着报答就算了,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李宝君走在田埂上,面上依旧平静,心底却想着。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她一定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就假装没有童养媳这一回事。 那天县令来报喜之后,段家继续了平静又快乐的生活。 与往常稍微还是有点烦躁相比,在知道了段青恩考上状元后,他们就彻底安定了下来。 只有李宝君,无数个夜晚,她都要在睡前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有忐忑,也有甜蜜,更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接受的平静。 此时此刻的马车内,三人之前一起玩了会叶子牌,因此在一辆车上,还好马车足够大,倒也不挤人。 张道远被马车晃着晃着就困了,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 段青恩就跟马儒宵一起小声的聊天。 他十分笃定:“我家君君现在肯定在想着要是我回去了不要她了怎么办,或者是,要是我不要她了,她肯定不吵不闹安静接受现实什么的。” 马儒宵不太理解:“君子之言,一诺千金,她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明白,她到底是寄人篱下,会这样多思是正常的,等到我们成婚之后就会好了。” 马儒宵不是很懂这些,但也点了点头:“女子是要比男子想的多一些的。” “无事无事,成婚前女子多想,那是觉得不安定,婚后我对她好,她自然就定下来了。” 段青恩很肯定:“我家君君,那在才学上也是不逊色许多男人的,只可惜她所学只能与我言,若是她能像是我们一般科考,拿下名次,她性子定然不会如此胆怯。” 说到底,还是没底气。 这年头女人的底气可不是自己厉不厉害,学问好不好,而是娘家强不强盛,有没有兄弟,在家里受不受宠等等。 段青恩又道:“等到日后我在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就提出女子也能选官,或者女子也能做夫子。” 要是别人听见了,肯定会觉得段青恩异想天开或者是疯了。 但马儒宵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向来是有一颗剔透清澈心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看来,只要品行好,就值得他尊重。 “如此也好,世间不少女子并不比男儿差。” “是啊,比如我家君君。” 马儒宵红了红脸:“还有吴小姐也是。” 被他们说话声吵醒的张道远:“……知道你们订婚了,一路上不是吴小姐就是君君,欺负我没订婚吗?” 马儒宵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远,你既然已经取消之前定下的婚约,为何家中不张罗其他人家?” 张道远:“之前我二弟病了,母亲也病了,长辈都在病中,我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