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摆手,“四哥觉得他们可有礼貌?” “自是没有。”朱棣沉着脸道。 陆长亭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所以这样离开,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不如等他们开了门,我们进去了,羞辱一番再离开?” “羞辱?”朱棣并不觉得陆长亭这样有何不对,他点头,“那便依你所言吧。”他且等着瞧,陆长亭又有什么整治人的法子。 二人便就站在屋檐下,默默地等待了起来。 朱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陆长亭揽到了怀中,他还笑了笑,道:“这段时日练了功夫下来,长亭的个子见长啊。” 陆长亭的面色臭了臭。 朱棣捏了捏他的脸,“夸你长高还不开心?” 陆长亭没说话,大约等到他摆脱十来岁的年纪,他方才能开心。 二人正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下一刻,面前的门打开了,里头的下人探出头来,似乎是想确认人还在不在,哪里知晓正好一眼便看见朱棣和陆长亭这诡异的姿势。 下人面上闪过了轻蔑之色,忙将门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那下人身后站着的人也露了出来。 那是一对极为年轻的夫妻,都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冬日里,都是穿得厚厚的,这两人也是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两个球。这和陆长亭、朱棣的打扮相比,这对夫妻便立时显得土了许多。 不过,这对夫妻土没关系,因为他们还傲啊! 男子瞥了一眼陆长亭和朱棣,问道:“谁是看风水的?” 陆长亭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我。” 男子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个毛孩子啊!”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女子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你管那么多呢?人都来了,也让人瞧瞧吧,说不定人家年纪小,本事却大着呢。”嘴上说的看似是为陆长亭好的话,但实际上这也是一手好反嘲。尤其是当她说到“年纪小本事却大着”的时候,其中包裹着的恶意,几乎都快喷薄到陆长亭脸上来了。 朱棣和陆长亭的脸色都冰冷了起来,那模样如出一辙。 但这对夫妻却不像是会看人脸色的人,当然也或许是他们看出来了,但此时心底正觉得好笑呢。 他们转过身当先往前走去,一边口中吩咐道:“你们带着这两个人进来吧。” 下人这才道:“二位请。” 之前陆长亭和朱棣到处受的待遇,实在不知道比这高了多少倍,如此对比一番,这对夫妻的嘴脸便更让朱棣不快了,他甚至忍不住频频低头去看陆长亭的脸色,似乎很担心陆长亭被影响。 当见到陆长亭面色冷淡,毫无波动的时候,朱棣心底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也是,长亭年纪虽小,但却从不会轻易被外物所影响。 很快,他们便入了花厅。 那对夫妻自顾自地坐下了,也并未开口让他们落座。但陆长亭和朱棣两个人都从来不是会吃亏的人,朱棣当即便拉着陆长亭在一旁坐下了,而且还极为有气势地吩咐一旁的下人,“上茶来。” 下人怔住了,一是为朱棣的气势所慑,二是没想到朱棣会反客为主。 那对夫妻也是一愣,根本没想到朱棣会有这样的反应。其中男子先面色难看地道:“你这是何意?这是我的宅子!哪轮得到你来吩咐我的下人?” 朱棣虽然坐在下首,但此时他的模样比谁都更像是宅子的主人,那种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是这对夫妻怎么也学不来的,自然此时见了朱棣直接越过他们吩咐下人,一下子就怒了。 陆长亭直接代替朱棣出言道:“我们瞧主人家似乎忘记了,便好心提醒一番。”陆长亭是年纪小,也正是因为年纪小,他可以毫无负担地说出这些话来,而且一面还能露出无辜的表情来。 朱棣却觉得陆长亭都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