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脚步,这样的时候是万不能掺合进去的。 随后,有人更惊慌地跑过来了,路人忙问道:“怎么回事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安家庶子死了!” 安家? 陆长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于是他的步子一下子就停住了。安家?这中都之中,除了那一个安家,哪里还有第二个安家?陆长亭的心紧了紧。安家庶子,是安青。安青死了? 陆长亭是当真没想到,几天前那一次竟是他见到这个模样清秀,会羞涩脸红的青年,的最后一面。 那安喜呢?安喜有没有受伤?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人?陆长亭咬了咬唇,还是没敢直接过去。 陆长亭叫住那疯跑过来的人,问:“报衙门了吗?”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已经有人去报了。” 陆长亭便退到路边去静静等候了。等衙门的皂隶前来,他再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安家,这样便稳妥多了。陆长亭此刻是很牵挂安家的安危,但他更有自知之明,不会冲动之下就去做没头脑的事。 皂隶来得倒是很快。 谁让安父可是粮长呢?皂隶如何敢怠慢?他们带了兵器,小跑着走过了街道。陆长亭也立即拔腿跟上,幸亏他这几年功夫没有白练,这会儿要跟上去倒是轻松得很。 没多久,他们就跑到了安家的大门外,下人们仓皇地跪了一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趁着皂隶们不注意,陆长亭从门边溜了进去。 现在他已然可以判定,里面应当没什么大碍,不然下人们早就四下逃窜了。但既是如此,那安青是如何死的? 陆长亭焦灼极了。 此时皂隶也紧跟着跨门进来了,领头的皂隶高声道:“人呢?死的人在哪里?” “在、在里头。”下人颤抖着道。 陆长亭便只有跟着继续往二门里走。 一进二门,陆长亭便听见了女子哭泣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什么情绪被压抑着。陆长亭知道那应当是安家的姨娘。这个向来深居简出,很少能见到模样的女人,此时已经陷入到了极度的悲痛之中。 陆长亭仔细听了听,却又听见了另一个女声,哭得更难受,哭得更大声,她的嗓音陆长亭很是熟悉。 这不是安夫人吗? 难道……安喜也出事了? 陆长亭强忍住了拨开皂隶冲上前去的欲.望。 皂隶们进了小院子,于是陆长亭也跟着进去了。 这一进去,陆长亭便看见了摆在院中的安青的尸首,面色隐隐发紫,头发散乱湿透,看上去像是刚从池子里捞出来似的。见他这般模样,陆长亭便猜到,他多半是淹死的了。 陆长亭心底有点儿说不出的难受。 原本是熟识的人,而安青为人又一向不错,怎么落水呢?方才那些口呼杀人的,说的是谁杀了人? 陆长亭的视线调转,看向了院中的其他人。 姨娘被丫鬟扶着,哭倒在地上,面容惨白,而安夫人却比她哭得更为厉害,一手搂着一脸吓傻了的安喜,口中哭喊道:“安喜,你怎能如此啊?安喜……现下该怎么办啊?安喜……” 陆长亭心底一凉,莫名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此时皂隶开口了,“安夫人,安夫人,这是如何一回事啊?这,这三公子为何会毙命呢?” 安夫人却只是一味搂着安喜哭泣,并不说话。 皂隶虽然心急,但也不敢催促。皂隶们惯是见风使舵的人物,这安家的夫人他们当然得小心陪着。 “安夫人……这……您若是不肯开口,我们也实在不好办差啊……”皂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安夫人身后的丫鬟忙上前扶住了她,又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