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守卫一声呵斥,那龚老夫人连同她身后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龚老夫人勉强站住了,还抬手抚了抚胸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虽说是个佥事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在人家皇家人跟前还是不够看的,那龚老夫人面色发白,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我乃是北平卫指挥使司龚佥事的母亲,我、我是来寻陆公子的。” “既然是来寻人,那便好生说话!在燕王府前喧哗闹事,纵然是龚佥事的母亲也不成!这是藐视皇权,知道吗?” 燕王府都是什么人啊,那都是认识陆长亭的,陆长亭和他们之间着实是有几分交情的,自然的,他们就会偏向陆长亭了。不然他们不维护陆长亭,难道还去维护这个老太婆吗? 龚老夫人自从儿子发达以后,那受到的都是追捧啊,何况在龚家,龚佥事的一干妻妾也都是没甚主意,能任由龚老夫人搓圆捏扁,那龚老夫人平日里可都是享不尽的威风,因而在这里一时间被扫了面子,那龚老夫人还着实有些不大能适应。 “是、是……”龚老夫人只能僵着脸应了。 这会儿陆长亭倒是想起了兵书上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龚老夫人原本憋着一肚子的气势,但是经这样一折腾打断,自然的,龚老夫人就会比之之前要畏缩很多了,她要想再在陆长亭面前摆架子,那就不可能了。 而这时候陆长亭已经理清了思路,差不多猜到了龚老夫人为何会突然来找他了。 以之前与龚老夫人打交道时的感觉来看,龚老夫人也并非何等慈善的人,若是龚佥事靠着前程、光宗耀祖这一说,来说服了龚老夫人,那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在古时候很多人的眼中,许多东西都算不得什么,但唯独光宗耀祖这一道,是什么都不能阻挠的。 陆长亭扫了龚老夫人一眼,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也不用听她说什么了,直接晾着便是。 “我还有事,恕我不能陪龚老夫人了。”说罢,陆长亭便拔腿要走。 龚老夫人着急了,一把抓住了陆长亭的袖摆:“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公子!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果然在骗我!” 陆长亭也有些不耐了,他不愿意和老人这样拉拉扯扯,毕竟老人经不起拉扯,你轻微一推就说不准怎么了,他冷声道:“我何处骗你了?那风水局的确能致人绝嗣!你若不想要断子绝孙,那便只有拆去那个风水局!你可以回去问问你那好儿子,为何如此做!” 到这里,陆长亭对她便算是没有尊敬了。 那龚老夫人被气得胸口都疼了,她连连捂胸,指着陆长亭说不出话来。 而一边的王府守卫看见她的姿势,又特别敏感,马上又上前道:“做什么呢?虽说你是龚佥事的母亲,但在燕王府门前也得遵循规矩!” 龚老夫人气得够呛,也只能收起了手。 谁让……谁让这里是在燕王府门口呢! 这龚老夫人头一回,对着皇家生出了些微的怨恨。 陆长亭心里还记挂着朱樉,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龚老夫人在这里瞎扯! “回去吧。”陆长亭冷声说完,朝着旁边的王府守卫使了个眼色。王府守卫涌上来,直接将那龚老夫人隔开了。龚老夫人哪能干啊?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我只要你将那牌位和文昌塔还给我!那本就是龚家的东西!还给我!” “龚家的东西?”陆长亭特别厚颜无耻地道:“谁人能作证?” 龚老夫人蒙了蒙,大约没想到陆长亭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那是……”龚老夫人咬咬牙,看着陆长亭的时候,眼底已经透出了几分怨憎,“那是我的!上面有名字!” 陆长亭不急不忙,摇摇头,道:“那不是龚家的,龚老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哪里来的牌位呢?” 龚老夫人呆了呆,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了。 三子轻哼了一声,瞥了一眼那龚老夫人一眼后,心道,就您这段位,还来找陆公子的麻烦呢?早麻溜边儿去吧! 龚老夫人没了法子,便只有拿出多年前用惯了的法子,往地上一倒,就开始撒泼了。 “堂堂燕王身边的红人,还要讹人东西吗!连我这样的都讹啊!要不要良心?快将我龚家的东西还来……” 陆长亭嘴角微微一抽,他是真没想到龚老夫人会这样做,这般行为,那龚佥事怕也着实面上无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