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意外,要么就是死于知县之手。 知县想将结果敲定在意外上,但李家人却觉得自己儿子没那么蠢,好好的会落水身亡,那一定与知县有关。 李家人带着情绪说话,自然越到后面越遏制不住,知县面上无光,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反击,谁也不输谁,一时间公堂之上吵闹得可就极为热闹了。 而这时候,陆长亭也才慢吞吞地插了嘴:“有一事,不知是否该向大人禀明?” 那刘佥事张口便想斥责陆长亭有话快说,但是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朱棣,那刘佥事便生生忍住了,只得竭力地放缓语气,问道:“何事?禀来便是。” “我日前曾与王爷在码头游玩……”说到这里的时候,陆长亭敏锐地发觉到他们的面色都变得怪异了几分。 也是,去码头游玩,这个爱好着实迥异了些。 “我无意中发现那码头的风水有异,有人动了土石,使得桅杆动摇,船搬上后依旧摇晃不已,而事后我询问过那里的船工,他们证实,这段时日,确实也有船工跌落下去,险些就丢了性命……” “以你之见,这是风水所致?”刘佥事皱眉看了过来。 其余人也都跟着看向了陆长亭。 那知县在一旁已然心惊肉跳了。 陆长亭这是何意?若说是风水之故,那岂不是就在为他脱罪了?难道说这是燕王打算拉拢他的手段?又或者是这陆长亭还憋了别的心思? 知县一时间拿捏不准,心头那叫一个难受。 而这头刘佥事已经忍不住道:“荒唐!哪有靠风水来定的!” 陆长亭淡淡道:“刘佥事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将县衙阴阳学的人叫来,让他前去一观,他的话自然比我可信得多。” 刘佥事说了方才那句话之后,又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的语气确实是太重了些。他小心地看了看燕王,口中软道:“那便让阴阳学的人去瞧瞧吧。” 说罢,刘佥事便让人去找了阴阳学的人。 那阴阳学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领了命,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知县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身上似乎有了些变化,但仔细想一想,能有什么变化?应当只是瞧着干净了些,没以前那样邋遢了。 待他走了之后,李家人却是不干了。 “死于风水……的确是荒唐了……”知县夫人撇了撇嘴,道:“这不是放过了凶手,故意往这有的没的上面推吗?” 陆长亭看也不看她,只口吻冷淡地道:“我只是通过风水手段来观异处,那风水是为何形成?一乃天然,二乃人为,眼下便是人为,自然那摆弄出这般风水,就是凶手。我又哪里是故意往风水上推?” 那知县夫人微微脸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知县在旁边暗道,这陆长亭的嘴还是那般利害!但暗道之后,知县自己又忍不住背心发汗。 这陆长亭……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 程二知道陆长亭上次教训了那阴阳学的男子,之后这人便分外地配合她们,程二原本还想和陆长亭调侃一下男子,但是他转头看了看,陆长亭和朱棣坐在一处,他要说话,那得弯下腰来才行…… 程二只得放弃。 他放弃了和陆长亭交谈,朱棣可没放弃,朱棣也是记得这人的,毕竟这人还坐过王府的马车,被陆长亭逼得瑟瑟发抖,最后幡然醒悟。 “那人叫什么?”朱棣问。 陆长亭一怔:“我也不知道啊。”之前虽然和那男子打了交道,陆长亭还给人棍棒甜枣一起上了,但他确实没问那男子的姓名,恰好此时被朱棣问起,陆长亭便想着,之后再问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