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夸张,吵着回北平,都有用吗?都没用! 那都不如直面眼前。 朱樉用尽法子,将他带到这里来,定然只可能是为了风水上的事,既是风水,那么他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陆长亭也不再多想,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另一厢,反倒是朱樉有些难以安眠,辗转反侧直到了第二日。 待到陆长亭睡得神清气爽地起床,一打开屋门,便见朱樉跟个桩子似的站在了外头。 “长亭?”朱樉怔了怔,结结巴巴半晌才道:“你……昨日睡得可好?” “嗯。”陆长亭淡淡应了一声,虽然实质上他并没有回答朱樉的话,可对于朱樉来说,能应他一声,便已经是个好的兆头了,自然心下已觉欢喜。 “长亭随我上马车吧。”朱樉立即道。 若是面对其他人,他秦王自然不会如此期期艾艾,可眼前的人是长亭,朱樉这才难免小心几分。 “不……”陆长亭才刚吐出一个字,朱樉便扬眉道:“不?!” 陆长亭知道他想岔了,立即解释道:“早饭还没用呢。” 朱樉那颗悬起的心立时放了下去:“是,对,还没用早饭呢。”朱樉立即转身吩咐亲随去准备早饭了。 朱樉吩咐完后,才淡淡地松了口气,随后同陆长亭下了楼用饭。待到陆长亭慢条斯理地用完早饭后,他才携同陆长亭回到了马车上。 待上了马车后,陆长亭便闭上眼休息了,朱樉一肚子的话,便只能又憋了回去。 陆长亭也注意到了朱樉的动作,但他就是故意憋着朱樉的,骗了他,那总该让朱樉心底难安才好,若是轻易便原谅了他,那又如何能行? 陆长亭想着想着便当真睡了过去,朱樉数次看向他的脸庞,最后都只得叹息一声。 这处离他们的目的地已然不远了,不过半日便能抵达,当陆长亭饿着肚子醒来的时候,正巧马车停下了,陆长亭隐约能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 他们此时应当正在入城,前面有百姓吵嚷的声音,以及守城士兵大声呼喝的声音。 他们……到了? 陆长亭睁开双眼,朝着马车外看去,却见城门之上书“应天府”。 应天府……应天府是什么地方?乃是明朝的京师!洪武帝就在这座城里头!陆长亭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朱樉带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是让他为皇家做什么?可皇家又哪里需要他?既然是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没有呢?他们招招手,便自然有无数风水师涌上来,又哪里需要千里迢迢,将他从北平带到应天府呢?除非是朱樉有事,而他唯一能信得过的便只有自己,所以朱樉才将他带到了应天府。 可应天府能有什么事和朱樉扯上关系呢?他可是已经在西安做了几年的藩王了啊。 想到这里,陆长亭也想不出更多的头绪来,便只得放弃。 “我在应天有旧宅,委屈你今日与我宿在旧宅了。”朱樉按下他掀起车帘的手,一边在他耳畔道。 陆长亭心中一动,朱樉这意思是……等到修整过后,还要带他进皇宫? “无事。”陆长亭心中猜测万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朱樉微微一笑,同一时刻,马车再度动了起来,朝着城内而去。朱樉在应天府自然也有自己的王爷府,只是比不得封地上的规模,但比之寻常人家,已然是豪华许多了。洪武帝本就待子孙大方,何况是朱樉这个极为得他欢心的儿子呢? 当陆长亭下了马车时,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一座极大的宅子,宅邸门上有着“秦王府”的字样。 大门外除却守卫,还有下人、丫鬟,都恭候着朱樉的归来。 朱樉看也不看这群人一眼,轻轻握着陆长亭的手腕,便径直将他往里带去,下人们小心地瞧了瞧陆长亭,心下都忍不住好奇,这个公子是谁呢?怎能得殿下这般对待呢? 跨进大门后,便有个中年男子跟随上来,殷勤甚至是谄媚地问道:“主子,热水和食物都已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