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陆长亭更用力地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屋子之中。 他根据痕迹判定,将新摔烂的东西全部收拾了起来,之前挪动位置的,摔烂了的,他却是不敢动了。因为他不知道,邓妃具体是哪一日开始疯的。他只能判定是在昨日之前而已。 谁知道那些在之前挪动位置的东西,就不是启动风水阵的关键契机呢? 在这样慎重的考量之下,陆长亭不敢妄动。 收拾清理这些东西,就耗费了陆长亭不少的时间,一转眼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而这时候,屋内的烛光更为明亮了,相应的,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陆长亭隐约觉得,有一股寒气将他笼罩起来了。 陆长亭活动了一下四肢。 不管这股寒气是怎么回事,既然觉得冷了,那就再多穿衣服呗! 陆长亭直接走到了门边,他敲了敲门,外面的人便立即打开了门。 因为是用来禁足的屋子,这门都是只能从外面打开的。 门开了之后,陆长亭往外看了一眼,只见朱樉从一张椅子上站起来,随后大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陆长亭微微惊讶,朱樉一直都在外面等他?惊讶过后,陆长亭心底泛起了些许的暖意。 “没事吧?”朱樉出声问。 陆长亭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我刚对屋子做了个简单的清理。”说着,陆长亭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已经出来了,稀薄的月光落下来,透着几分凉意。 “我觉得有些冷了这才出来拿衣裳来了。”陆长亭接着说道。 朱樉转头让人去取了陆长亭的披风,而后问:“现在可还要继续查探?不如等明日?” 陆长亭摇了摇头,他甚至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道:“二哥,今日我就想宿在此处。” “什么?”朱樉皱眉,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想宿在此处。白日和夜晚是不同的,纵然是一个地方,在白日可能是一个模样,在夜晚却又可能是另一个模样。要找出症结所在,自然要都感受一番。” 朱樉想也不想便道:“那我陪你。” 陆长亭低声道:“二哥,这样岂不是更有不好的传闻……” 朱樉也有些尴尬,他之前那样防着朱棣,却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被人怀疑了。但是……但是长亭都说这屋子有诡,他又怎么能轻易放长亭一人在屋子里守着呢?纵然知道陆长亭很有本事,但是想要维护重要的人,这是人的本能,无关对方强大与否。 “那又何妨?我们自清,管别人说什么去?何况我本就该好好照顾你,不然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到老四跟前去!” 陆长亭看了他一眼,凉凉道:“那日后二哥还怀疑四哥吗?” 朱樉被他说得更尴尬了:“自然、自然是不了。” 陆长亭心道,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啊,二哥啊二哥,你知道你坑死我了吗?但这些话陆长亭只能憋在心里头。他可不能让朱樉知道,正是因为他的一席话,才勾动了朱棣断袖的心思…… 正好这时候丫鬟将披风取来了。 朱樉亲手将披风给陆长亭围好,又让人取了厚厚的被子来,那便是今夜他们睡觉用的。 陆长亭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脚便要往里走,朱樉一把揪住了他。 陆长亭:“嗯?” “先用晚饭。” 陆长亭这才陡然想起来,自己还饿着肚子呢。要看也不差这么一会儿,陆长亭欢欢喜喜跟着朱樉用饭去了。 两人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