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了茶来,然后自己坐在那里,静了静心……就这么一会儿空挡的功夫,陆长亭还拆了前几日秦.王.府送来的信,待阅过信后,陆长亭也就顺便将回信给写了,然后火速交给了下人送出去,免得待朱棣回来,又瞧个正着…… 朱棣倒是未让他久等,待到日落时分,朱棣便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陆长亭看了看他的模样,脑中不自觉地勾勒了一番衣衫汗湿后,紧贴在精壮身躯上的模样…… “长亭,哈纳出降了。”朱棣面上笑意浓厚,大步走来,在陆长亭旁边坐下,然后就着陆长亭的茶杯一饮而尽,“又令北平将兵出塞,筑城屯田。” 言下之意就是战争又一步逼近了。 洪武帝之所以能如此雷厉风行也是有原因的,陆长亭记得历史上,冯胜降哈纳出,并未耗费多少兵力,并且就是在此战之中,冯胜劝降了元朝全国公观童,这个观童也正是日后朱棣降服乃儿不花的一大关键。整个降服哈纳出的过程,并未如何大动干戈,所以此时正是明军气势正盛,军力也正充足强盛的时候。 洪武帝自然愿意一鼓作气,再降服其余残元旧部,何况对于他这两个儿子来说,也是一次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陆长亭勾了勾唇:“的确是件大喜事!”毕竟正是从此时开始,朱棣才真正崭露头角,进入了洪武帝的视线之中,渐渐让他认为,北塞军务,可以倚靠于这个四儿子,等到朱棣经过多年磨砺后,手中兵权握得越发严实,那时候朱允炆再上位……便也会畏惧于这个叔叔的煊赫权柄了。 朱棣并没有过多地和陆长亭说此事,当然,并非是朱棣不愿他知道,而是朱棣此时更为挂心陆长亭的事。 他出声问:“你与史嘉赐是如何说的?难道他真不知情?他也并非白莲教的人?” 陆长亭见话题拉回到了这上面来,便也顺着往下道:“他自然是知情的,不仅知情,他也的确是白莲教的人。” 朱棣皱眉:“被你点破之后,他没有恼羞成怒?” “没有。”陆长亭摇了摇头:“他反倒求助于我,说是要脱离白莲教。” 朱棣冷声道:“邪.教中人不可信。” 陆长亭淡淡道:“若他是为装腔作势,那他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说罢,陆长亭便将史嘉赐那番交代的话,细细说给朱棣听了。 朱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得令人去查一查,方才能确定他并未说谎。” 陆长亭点头:“查证后若是切实如此,那么这个史掌柜身上便颇有价值了。” 朱棣面上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不错,他身份不低,接触过不少的白莲教众,对白莲教知之甚详,若能利用起来,我们也能省去不少工夫。” 陆长亭暗道,最重要的是这个功绩也会落到你的头上啊。解决了大明一直头疼不已的白莲教,必然能得洪武帝大肆赞赏。何况之前太子便是因白莲教的缘故而重病,朱棣借此机会出手,也正是合了洪武帝的心意,能博一个友爱兄长,为兄长报仇的名头。 朱棣摸了摸陆长亭的脑袋:“暂时莫要管他了,我会令人将史家宅子围起来,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不管可不成。”陆长亭无奈摊手:“若是不管他,那么很快他就得去见阎王爷了。” 朱棣倒是想潇洒地说就让他见鬼去吧,但是随即想到这人身上的价值,朱棣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这话来。 只是那史嘉赐在长亭跟前总是万分殷勤,自然叫他看不过眼。 “那就早些了结此事……” 陆长亭点头:“自然要早些,若是能赶在那之前,便是最好不过了。”他口中的“那之前”,朱棣和陆长亭都彼此了然,因而在洪武帝没有正式下旨之前,他们也都没有明着说出来。 陆长亭记得当初一同领兵的有朱棣和晋王朱棡,同时还有冯胜和傅友德随行,冯胜和傅友德乃是老将,难免不服朱棣,但若是在那之前,朱棣便已经干了一桩大事,那些随军的老将还能小瞧朱棣吗? 朱棣也一边摸着陆长亭的头发,一边点头:“在那之前了却这桩事,我也能安心许多。” 白莲教的危害,朱棣深知,他希望北平,乃至整个平燕府都彻底成为铁板一块,有他坐镇之下,无人能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