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抑郁症和人格分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开解的,而是要长期的心理治疗,以及辅助药物治疗。这些都不可能做到,太子妃便只有……死这一道了。 “还有便是……中了什么巫蛊,降头……”陆长亭无奈地道:“应该……应该也不是。若是巫蛊加身的人,会日渐衰弱。太子妃不对劲的时日已经不短了,但却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巫蛊了。而中降头,也有个明显的征兆,那便是人的上眼白会有一道竖线,灰色为符术,黑色为降头术。” 朱标从前哪里听过什么降头术,此时听得浑身发冷。 吕氏柔美的面孔频频从他脑海中闪过,勉强抚慰住了他那颗越发冰凉的心。 “所以……如此一排除,倒是风水的可能性最大了。” 陆长亭没说话,照他看来,什么可能性都不大。他低声道:“太子可请过太医为太子妃瞧一瞧?许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呢?” 朱标叹气道:“昨日我已经请太医瞧过了……没结果,瞧上去一切都好。” 陆长亭只能再次叹一声。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朱标这是铁了心的,要让他认下这是风水之故啊! 朱标马上又道:“若是长亭方便,明日我便带长亭再在东宫中走一走……”此时在朱标的眼中,陆长亭已然比钦天监要值得信任百倍了。 朱棣始终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插嘴说一句话。 在他看来,太子妃是死是活,都与他的长亭无关。那太子妃既然有了过错,朱标却还为这样的人,拉着他的长亭下水……朱棣心中更加泛起了冷意。 此时朱标迫不及待想要带陆长亭去看东宫的举止,更令朱棣不喜。 但朱标哪里会顾忌到朱棣的心思呢? 想着洪武帝的生辰就快到了,陆长亭便应下了明日的东宫之行。当然,太子妃的居所也是要去走一走的,只是朱标没有挂在嘴上,陆长亭却不会忘记这一点。 朱标揉了揉疲累的眼角,让人送着他们出去了。 陆长亭和朱棣步履不紧不慢地跨出了宫殿。 陆长亭缓缓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想要去握一握朱棣的手,但是又碍于还在宫中行走,最后只能强行忍下了。 陆长亭对情绪极度敏感,尤其是朱棣的情绪。还没走出那宫殿,他便感受到朱棣的极度不悦了。朱标与他说的话越多,朱棣就越是不悦。他当然知道这并非出自吃醋,而是因为在朱棣看来,他就是这样无力的、眼睁睁的,看着朱标拉着陆长亭去做一件高风险的事。 这种滋味儿肯定糟透了。 所以他才想要安慰朱棣,起码可以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两人面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冷淡,只是一人因为心头不快,一人则是因为忍着牵手的欲.望。 因为两人平日也常这样表现,旁的人倒是没觉得诧异。 等出了皇宫,燕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外头了。赶车的是程二。两人一上了马车,自然就没了什么顾忌。反正程二是极为信得过的。 陆长亭想也不想就一把握住了朱棣的手,然后低低地叫了一声:“四哥。” 朱棣的情绪骤然被拉了回来,他转头看了看陆长亭,低声道:“怎么了?”冰冷的味道消失了个干净,他拿出了自己此刻最大的耐心和温柔。 陆长亭心底软了软,低声道:“四哥莫要生气。”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生谁的气,生什么气? 不必多说,朱棣已然知道他的意思。朱棣紧闭着唇没有说话。他当然是生气的,气朱标的过分,更气自己的本事不够。 这时候的朱棣哪里知道,日后的胜利者正是他自己呢? 陆长亭看了看朱棣面上的情绪,发觉到他的情绪还有些不稳,于是伸手悄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