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科举之时,无论这木牌是否能起到效用,何兄都不该行此举啊。” 何子友脸色更难看了。 “我、我没有此意……”何子友勉力为自己辩解道。 “当真没有吗?用金文记下诗句,难道不正是为了掩人耳目吗?”陆长亭轻嗤道。 施显微微呆住,显然没有想到陆长亭三言两语间,竟然就逼得那何子友脸色发白,神情慌乱了。 他转头看了看陆长亭,神色复杂。 眼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都有了变化,何子友有些急了,脱口而出道:“我并不识得金文,此物是我从别处买来的,我并不知晓上面写的什么。” “看你衣着,家中应当富贵有余,而这槐树木并不值价,你为何要买?你定然另有目的。眼下这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何子友被陆长亭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涨红了脸,徒劳地指着陆长亭。 见何子友这样好对付,陆长亭还有些失望。这人实在没什么本事。他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不说木牌之事,你们恶人推搡闹事,却牵连到我……该如何赔?”陆长亭冷声道。 何子友愣了愣,冷笑道:“赔什么?我还没说你污蔑于我呢!你如何能证明,这木牌就真能害人了?什么木旁有鬼,什么落了杏榜!都不过是你们自己的推测!” 陆长亭不大高兴。事实摆于前,众人心中都有数了,何子友强辩一通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何子友既然硬要强辩…… 陆长亭将木牌从那人手中取了回来,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道:“它能不害人,你们是见不着了。不过……你们却可以见着它是如何助人的。” “先头说害人,这会儿又说助人?”何子友来了精神,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公子前后说辞不一,难道不觉羞愧吗?” “我为何要羞愧?这木牌能害人,但若过了我的手,它自然便能助人。”陆长亭淡淡道。 何子友声音里更见讽刺:“哈哈!难道你这手还是神手不成?” 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显然没一个人将陆长亭这话放在心上。 三子见状,低低地骂了一声:“没见过世面。” 何子友冷声指着他道:“好生没规矩的书童!” 陆长亭道:“取刀来。” 三子马上递出了腰间的匕首。 何子友见了,脸色发白:“你要做什么?” 陆长亭没搭理他,只低头捏着匕首在木牌上那么飞快地一削,只见那刻着金文的一面就这样掉了下来。这匕首当然锋利得很。乃是朱棣特地赐给三子,令他好生保护陆长亭的。 何子友见状,顿时放下了心。原来那匕首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玩儿什么把戏?”何子友嗤笑着问。 陆长亭将木牌翻了个面,手中匕首挥动,似乎是在上面刻了什么。旁人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却见上面刻了……船?那是船吗的?刻船作什么? 陆长亭手指转动,锐利的刀锋在他的操控之下,又在小小的木牌上画出了波浪。 何子友张嘴想要嘲笑,但又发觉没什么可嘲笑的了,他只得讪讪地闭了嘴。 倒是那人开口了,问:“兄台这是做什么?” 陆长亭没有应答他,翻过面来,又画了个奇怪的形状在上面。众人看了半天,“……这、这是一只装米的斗?” 那人眼底闪动着浓浓的好奇之色,不过他也清楚,陆长亭这会儿心情正不好,怕是不管问什么,都得不到结果。便也只有就这样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陆长亭很快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将匕首还给了三子,抬手将木牌扔给了施显,面上还带着些许的嫌弃之色。那木牌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