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来,道:“陆老爷的随从回来了,可要将人领进来?”那下人不知道陆长亭是个什么官职,便口称老爷了。 刘昌因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陆长亭笑着看向了刘昌因:“有劳。” 刘昌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请,将他请进来。” 下人有些诧异为什么一个随从,还要用到“请”字,但下人也没问出自己的疑惑,他忙转身去“请”那个随从了。 此时梁玉也沉浸在自己的不快之中,根本没注意刘昌因遣词上的怪异之处。 很快,毛骧回来了,手里还真拿了个盒子,外头写着榆林坊。 刘昌因一见了毛骧,就不自觉地浑身冒寒意。 陆长亭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突然有些想笑。没想到毛骧还能有这样震慑的用处。 刘昌因是当真畏惧毛骧,他压下心底的惧色,道:“既然给事中要瞧,那便瞧吧……” 梁玉没想到刘昌因会松口,脸上还有一瞬闪过了不可置信之色。 陆长亭没再看梁玉,他冲张行瑜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张行瑜冰冷的嘴角抿了抿,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他很是配合地走到了屋门前,然后一手将屋门推开了。 陆长亭这才走了进去。 女子香闺,自是干净整洁无比。 梁玉在后头已然气红了脸,但是碍于刘昌因的态度,又不好说什么。 陆长亭绕过屏风,走到了后面,拔步床也映入了他的视线中。 梁玉见他竟然如此大胆,还敢往后走,登时更是气得眼底都泛开了红。 “夫君,他怎能如此……”梁玉攥住了刘昌因的衣襟,低声哭诉道。 刘昌因却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叹道:“他也是为了我们……”这话说出来,刘昌因自己都不确定。但是那毛骧岂是好惹的?这陆长亭背后的太子岂是好惹的?刘昌因在心底叹了口气,带着梁玉跟了进去。 陆长亭此时在屋中发现了一件和屋中极为违和的东西。 那是一只模样粗犷的葫芦,葫芦外形上刻了些密密麻麻的字。这是一件风水物! 陆长亭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风水物是有讲究的,据说别人的风水物,你是不能轻易碰的,若是你伸手碰了,可能便会遭反噬。更为神奇的是,还有不少传说表明若是极其厉害的风水物,当场碰了便会当场出现幻觉,而那风水物也是拿不到手的。 陆长亭倒是没经历过这些,因为这些风水物对于他来说,只要没到他的手里,都还是些死物,有什么碰不得的? 所以陆长亭轻而易举地将葫芦拿了起来,当然,他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幻觉,更没有觉得那葫芦拿不起来,至于反噬更是没有了…… 梁玉和刘昌因进来的时候,便正好看见陆长亭将它拿在手里,梁玉脸色陡然变了,她几乎是不自觉地喊出了声:“你在做什么?” 陆长亭回头看了一眼她,淡淡道:“此物便是罪魁祸首啊……太太屋中怎么会有此物呢?” 梁玉脸上神色变幻。 刘昌因此时惊讶道:“就是它?这……这怎么可能?这……” “怎么不可能?风水,随便不起眼的一物都可导致其变化。你们这宅中风水有异,正是因它而起。” “那、那要如何?”刘昌因急急问道。 陆长亭睁眼说瞎话,将胡说八道变得一本正经:“砸了这葫芦就是……” 风水物乃是风水师极为重视的东西,若是真砸了哪个风水师的风水物,便无异于是挑衅到脸上去了,这如何能忍?这一点,是不管过了几千年都不会变化的。 梁玉闻言,果然忍无可忍了:“给事中怎么如此胡言?”她的怒气随之泄露了出来。 刘昌因忙拉住了梁玉:“你胡说什么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