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等儿子吃完了,带你去吃那个好不好?” 江北渊耐着性子,失忆之后第一次这么耐心。 毕竟比她大了六岁,看着这张脸,每次都觉得她才十八,太嫩了,被人保护得很好。 言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晚上不饿。” “不饿多少也吃点,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什么都不吃受不住,要不这样,等会儿去饭店点几个菜打包带走,你回家吃好不好?” 言念一抬眼,便同男人关切的眼对了个正着。 她终于点点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看她点头了,江北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怀了孕的女人,更是难伺候的很。 …… 到了家,江北渊帮忙把言念的外套脱了,瞧着她里面穿着的黑色一字肩毛衣,眉头皱了皱。 “以后这种衣服不要穿了,孕妇要注意保暖。” “哦。” 言念在脱鞋子,摘掉帽子,小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 江北渊:“你到底怎么了?” “你也觉得不好受吧?!” “什么?” “你失忆之后,我就是这样讨好你的,其实要不是因为爱你,没人愿意去贴别人的冷脸,但是忽冷忽热要有个度,我哪里令你不满意你说出来,别老是闷骚,如果就是因为贺淮光给的药水,这件事我都跟你道歉了,也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瞒你了,不明白你还在气什么!” “我……” 江北渊动了动唇,剩下的话,又憋了回去了。 言念哼了哼,“行呗,今晚上我们还是各自找各自的床吧,别睡一块了,反正你那么不乐意。” 说完就回卧室去了。 “砰”的一声摔门声音,拉回了江北渊的思绪,他终于想着要去解释了。 可是卧室的门已经反锁了。 江北渊无力地垂下两只手,叹了口气。 “哎呀爸爸,你现在的这种样子,真是应了一句歇后语呢!” 靠在墙上的小家伙人小鬼大,两只手抄在口袋里,傲娇的,那张小脸已经初露锋芒,不难看出将来断然是个祸国殃民的角色。 “什么?”江北渊不解。 “搬石头砸自己脑袋壳——自讨苦吃呗!” 江北渊:“……” 江清池:“爸爸,你给妈妈唱首歌,妈妈就给你开门啦!” “唱歌吗,我不太会。” “要我教你吗?”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下意识的就哼唱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会唱这首歌。 唱着唱着,心脏泛起阵阵疼意,酥酥麻麻的,如同被针尖扎过,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孔。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夜晚,在忽明忽暗的ktv,好几个兄弟,好像是他拿着话筒在声嘶力竭。 那一天心也如同被撕裂一般的沉重,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此时此刻他突然就在想,这辈子若是失去了言念,好像也就这么痛。 嗯。 很难去否认这一点。 他,不想失去她。 “失去一个人是很痛苦的。” 他好像对谁这么说过,最后只留下孤独的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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