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只有八个字,但袁溯溟却能从中窥见其中危机暗伏,事态危急。 上面虽然没写因何事遭受牢狱之灾,但他能猜到沈家和王贺等人出手了。 阿誉看他家公子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便知是六姑娘那边情况不妙,得,这下信也不用写了。 袁溯溟在书房踱步,时而停住脚步时而皱眉沉思。 要救她,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他只知道有个人一定能救得了她,不管他们给她安的是什么罪名!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去破局的话,他根本就不用知道庐江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是跳出这个框架来救她。不然庐江和京城相隔千里,等他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再做出详细的计划破局,已经晚了。 她一定会在牢里吃很多的苦,如果她以及周氏没有能力破局,极有可能会遭遇酷刑……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如同被烈火煎熬着。他不能再犹豫下去了,晚了,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或许还能让她沉冤得雪,让百姓津津乐道几年。他的眼神渐渐坚定。 幸亏他回来的时候,她送他的土仪里有两粒安宫牛黄丸,而他当时顺手将其中一粒给了他姑母,还特意交待了她不管去哪都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这次是他救她,也是她在自救。 庐江大牢 天渐渐放亮,一天过去了,周蓁蓁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她昨晚裹着披风勉强迷糊过去,此刻感觉浑身僵得很。 “吃饭了!”牢门旁边的一个小锁被打开,紧接着,装着犯人吃食的饭盆就从外面推了进来。 周蓁蓁没动,她从昨天进来大牢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 大概是给她下马威吧,昨天送来的东西不仅散发着一股馊味,连食物原来的样子都分辨不出来,周蓁蓁当然不吃。只有水看起来还算干净,她只是在感觉到很渴的时候,才会喝上一点润润嘴。 送饭的大娘反常地敲了敲饭盆。 嗯?周蓁蓁福至心灵,她走了过去,手沿着盆边一摸,将上面一层散发着馊味的残羹冷炙揭开,果然发现下面一层放着一个干净绵宣的馒头。 周蓁蓁取了出来,中间一掰,里面果然有一根小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顺,八四。 周蓁蓁挑眉,一切顺利,挣了八万四千两?应该是指犀角吧?果然和她之前预料的那样呢。 第二天就能吃上干净的馒头,看来她海大伯他们渗透得不错。而且事情的进展也顺利,赚到了沈氏八万四千两,不错不错。 吃完之后,她就一直在等霍太守升堂了,但一直没等到,她心中估摸着恐怕又是一个变故。 京城袁府 袁老爷子的院子里,反常的气氛沉凝的很,连小厮丫环都被勒令不许到处走动。 袁溯溟刚来到他祖父的书房,就听到他爹袁学坤的喝令,“孽子,你给我跪下!” 他心中一动,便依言跪下。 书房内,只有三个人,他祖父,他爹和他。 他爹估计是气狠了,绕着他就开始数落,“七郎啊,你可真行啊,你人在京中,也能将远在承德的皇家围场搅和得沸沸扬扬。简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让人佩服得很哪!” 那事成了?袁溯溟低头暗忖。 袁学坤恨不得踹他一脚,但他老子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敢,“你还在装傻?需不需要我这当爹的说得更明白一点?” “我说,你引三皇子戳破了振宁长公主的丑闻,气得太后昏倒:又利用二皇子的宠妾小产一事,将太医都调走给她看诊,以致皇家围场空虚,没有太医坐镇,当时连个给太后看病的太医都找不着。幸亏你姑母手上有一颗安宫牛黄丸,这才将太后救醒了。” “现在二皇子、三皇子为了推卸责任打出了狗脑子,振宁长公主也恨死了二皇子,三方如今堪称一场大乱斗,一环扣一环的,真是好大一个局,你袁七少厉害呀。” 袁溯溟还是没有说话。 “说话,别给我装哑巴!你胆子太大了!要不是你大哥及早发现,帮你将尾巴给抹了,你现在就等着金吾卫上门吧。”他这儿子太狂了,皇室中人说利用就利用,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