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她不时觑向自己的举动,她要说的是必是令她这做孙女的很为难的事,甚至她自己也觉得不妥。 最终何老安人叹了口气,“明儿你好好儿送送人家。” 周蓁蓁扶着她祖母出去,心想,她祖母没说,这是放弃了? 接风宴过后,轮到她爹周涎将他们留下。 谢氏没掺和,吃饱喝足,临走前给了他们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袁溯溟大概猜到未来岳父想说什么,识趣地告辞回后院去了。 何老安人也叹着气走了。 整个大厅只剩下父女四人,不,外加一个睡着过去的陈小妞。 “澜澜、蓁蓁、宪哥儿,那个,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周蓁蓁和周宪对视一眼,大概猜到他们父亲想说什么。 只有周澜澜因不知情而一头雾水。 “爹,什么事啊?你说。”周蓁蓁说道。 “那个——”周涎尴尬,这事他娘想帮他和几个孩子说的,但他觉得这事吧,最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亲口和他们说,他躲着不像话。 “荷花她有了身孕,我想将她抬为姨娘。”说完这句,周涎连忙道,“你们放心,我的东西都是你们几个的。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姑娘,以后就给她一副嫁妆。如果是个小子,就给他一份能安身立命的家资。多的都不用给。” 沉默,周蓁蓁三姐弟都没说话。 周澜澜是个和离的,她自觉没有立场说什么,所以沉默。 周蓁蓁算是三姐弟中最为平静的人了,她姑且不去想她爹这番话可不可信,至少现在她爹没有逃避问题,这样的处理方式她还是认可的。而人心易变,至于他以后能否做到,那就日后再说吧。 “爹,你说的荷花现在在哪?”周蓁蓁问。 “自打发现她有了身孕后,就一直都在小跨院里安胎。” 她心想,听着像个老实的。不管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今天她没有仗着肚子那块肉出现在他们三姐弟跟前,就是个识趣的。 接着,周蓁蓁也和周涎谈起周宪读书的问题。 听到周宪来年会进京读书,周涎很难过。他舍不得儿子,可他也不愿上京。即使他知道他要是上京的话,在袁家的庇佑下,过得不会差。 她爹的选择,周蓁蓁预料到了。 对于未知,很多人都会胆怯。她爹是个文人,说实话,他的性子不是那种很坚毅刚强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柔弱怯懦的。庐江就是他的舒适区,让他离开他的舒适区,到京城这么个依靠女婿才能活得舒心的地方,他是不会愿意的。 “爹,我们都长大了,一个个地离开,无法承欢膝下。现在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伴你,挺好的。以后即使我们去了京城,您有空了想我们了,也可以上京,不拘在那小住或者长住都行,端看您的意思。” 周宪也忍不住说道,“爹,姐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您要是想我们了,一定要来。” 儿女们的理解让周涎湿润了眼眶,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他却不算一个好父亲。 “好,我一定去。” 下午的时候,周蓁蓁收到了兴业投资集团的来信,其实是大长老的来信,信中提及沈律找上门要投资的事,并且还详细告知了她沈氏一族在西南的境况。 这是事隔沈氏一族被流放之后,周蓁蓁再次得到他们确切的消息。 沈氏一族果然如她所想的那么顽强,她仔细地看完了信,又分析了利弊之后,才提笔写下回信:你们按自己的标准和想法来,不必顾虑我…… 人的立场,人与人的关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她在写回信的时候,她大伯母大驾光临她的蒹葭馆。 周蓁蓁晾了她一会,等她写完了信,才施施然地去了待客厅。 她迟迟才来,谢氏脸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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