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三个月的假。现在回归生活,日子照旧。 一开始不免有人议论她与阎氏太子爷离婚的消息,她没有和人分享私事的爱好,一概不予回应,渐渐的议论的人也没了意思,热度消褪,就少有人再说了。 顾元洲特地避开了敏感的时间段,在议论声平息之后,才将与她的来往的事摆到了明面上,让她不至于遭受更多的非议和恶意揣测。热度过去之后,他才摆出了追求她的架势。 走了一个阎氏太子爷,来了一个顾氏接班人,同事、下属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对她的“同情”,当然不乏有人嫉妒、中伤她,认为顾元洲喜欢上“豪门弃妇”实在不可思议,非议她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大多数人都较为客观,认为顾元洲又不是傻子,也不至于为了阴谋诡计屈尊来接近她。他们不过是冷眼旁观,并不认为两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有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顾元洲问过闻樱是否需要他出面处理,被她拒绝了。 对于恶意的中伤,她自然有办法解决,至于其他看好戏的人,搭理他们反而让他们来劲。她依旧我行我素,与顾元洲照常来往,下了班约出来见面聊天、看剧看电影,周末打球爬山锻炼等等。 除此外,顾元洲的小花招也不少,知道她喜欢某个品牌的设计师,会动用私人关系,让她能够有机会和设计师聊天。知道她喜欢的菜色,也会在周末和假日不远万里带她飞到国外品尝。但他一直没有明确地提出两人在一起的问题,直到一次同学会,阎正奇没有来,闻樱勉强应付着昔日同窗们的追问,而后被开车来的顾元洲接走。 他们聚餐的酒店离母校不远,他开着车路过,在母校的校门口停下了。 天色已晚,夜市还很热闹。 闻樱无可避免的喝了点酒,映着外面的灯火,眼睛盈盈。她顶着残妆,唇角口红被自己吃了一半,见他要拽她出来,不禁笑哝,“干吗啊——” “饿了吗?” “唔,有点。”像这样的聚会,一向是吃不饱肚子的。 “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元洲最终还是把懒人从位置上捞了出来。接着,不用他带路,她一进入夜市眼睛都亮了,反手拽着他跑到各个她想吃的小摊位上去。 “这家的红豆饼,我上学时候的最爱!要是下午下课早,挨不住饿就会买一个垫肚子。”她接了隔着包装纸发烫的红豆饼,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一般情况下我买了他就不肯买,非得凑过来和我一起吃。” 她兴兴头头地说完,与他的目光一对上,忽而想到什么,抱歉地一笑。 他只笑笑,替她取走一不留神吃进嘴里的头发。 走过夜市,又走过教学楼、宿舍、操场,无数的回忆涌来,她指着熟悉的人事物兴致十足地一一与他说过来,期间也不免提到阎正奇,顾元洲仿若不觉,只笑着聆听。直到她说:“他拿过校篮球比赛的冠军,打前锋的位置,跑动的时候像刮过一阵旋风,能激起大半个球场的女生尖叫,到后来对手班级的女生都快爱上他了。”她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乐出声来,语气里不无为他自豪开心的意思。 饮了几口小酒,她的情绪比平时更放开一些。 顾元洲忽然接话道:“我也拿过。” 她惊讶地侧头,促狭地打量他一身齐整的西装,表情透露出“实在难以想象”的信息。 “怎么,我不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那时你们还没进校门,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是组织后卫,个人分数拿的不多。” 她笑点头,“嗯,我们顾总有大局观,适合指挥的位置。” 他从善如流接受了她的调侃,两人一路走来,他又带她去看操场两道旁的一棵树。“我有一次差点从这上面摔下来。” “你爬树?” “那时候你们女生不是常常幻想白马王子,穿着白衬衫躺在树上看书,必要时从天而降英雄救美。”他无辜地道,“我就想试试。” 她扑哧大乐,“顾总何止是年少轻狂,可以说是年少疯狂了。”但这样的顾元洲,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鲜明。 他陆陆续续和她说了许多自己的事,偶尔还能发觉,他们在同一个地方有过相似的经历,对同一个老师有着同样的印象等等,直到夜色深深,漫天的繁星夺目璀璨。他突然慢下了步伐,喊了她一声,“闻樱。” “嗯?” “你想要珍惜的回忆会一直在,我也愿意尊重它们的存在。”他徐徐问她,“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在你的回忆里,再加一份我的记忆?” 她一怔。 他仍旧看着她。他知道她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而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她。虽然他们在错误的时机相识,也未必不能走到一起,那些认为“错误的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