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猫不像陆遏,当然她不是怀疑这猫不是陆遏,而是如果人形的陆遏记不得他变猫的记忆,那么变了猫的他,会不会也没有作为人时的记忆。 看它吃鱼吃得多老练啊!看它边吃边舔了舔毛,舔得多自然啊!看它拿后脚去挠耳朵,挠得多灵活啊!再听听它这叫声,软绵绵娇滴滴,这是陆遏能发出的声音吗! 唉,她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呢,这就是一只猫,没了身为人时的记忆,天性显露无疑。 白小湖更加爱怜它了,一下下轻轻抚摸:“你说你,明天就要出发了,要是在外面也有这样的毛病怎么办?外面危机重重,休息的地方可能也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变猫怎么办?或者变成猫后乱跑,被丧尸欺负了怎么办?” 白小湖越想越担心,虽说陆遏自己似乎意识到自己变猫的问题,但他未必知道怎么解决啊! 她心想得和他说一说,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要么让他别出门,要么,自己就得跟着他一起出去! 这样做好了决定,于是在猫吃饱后,陪它玩了一会儿,在它照常钻出窗户之后,白小湖就悄悄跟了上去。 以她的修为,想要跟踪一只猫还是很容易的,她就看见它跳进了隔壁,然后窜上了写字楼的墙壁,就那么四只爪子抓在墙上,慢悠悠地走了上去,一直上了顶楼。 陆遏的房间就在顶楼。 白小湖叹气,果然就是他啊! 她给自己施了个轻身诀,脚尖一点地面,人便轻飘飘而起。 她这会儿穿的是睡裙,洁白的一条白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如果有人看到,恐怕会被这个黑发白衣的影子吓得大叫,但她用了障眼法,就算有人在下面也看不到她。 她来到了白猫进去的那个窗户,轻轻跳了进去。 写字楼嘛,原本是办公的,后来陆遏占了这楼,就改造出了一个个卧室,但比起几点那边显得还是有点简陋的。 大理石地面,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浴室隔间,布置简简单单,靠墙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些衣物,连个衣柜都没有。 白小湖的目光落到了那张床上,那床上被子掀开一般,此时那只猫正在上头打滚。 白小湖看着它那蠢样,目光更温柔了,谁能知道陆遏变成猫的时候,有这么蠢萌蠢萌的一面? 她走过去抱住了猫:“可怜的陆遏呀!” 正狂蹭床单,想要蹭上主人气息,好继续去行骗的猫整个僵硬,惊呆,毛毛都竖起来了,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她,两只黄橙橙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滑稽地张大了。 她她她她怎么会过来的?! 猫要露馅了吗? 露馅的猫还能继续骗小鱼干吃吗? 猫只是想混口饭吃呀为什么这么难! 白小湖把它的震惊理解成了害怕,摸着它的脑袋柔声安慰:“没事没事,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别怕啊。” 顿了一下,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如果说猫没有人的记忆,那为什么第一天晚上她问它是不是陆遏,它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呢? 而且既然她已经知道它是陆遏,会追到它房间里来也是迟早的事吧,至于这么震惊害怕,仿佛掉马现场吗? 好像前后有点串联不起来哦! 白小湖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揣着猫,一手无意识地挠着猫下巴,一脸思索。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浴室突然咔擦一声,门打开了,晕黄的灯光和氤氲的水起一下子弥漫出来。 咦,屋里还有人! 心神全在猫猫上的白小湖猛然转头,就看到一个赤着上身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白小湖目瞪口呆,陆遏僵在了原地。 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惊呆了,安静得吓人。 一滴水珠,从男人的发梢沿着刀锋般的侧脸滚落,哗地砸在胸膛上,砸了个稀巴烂。 陆遏猛地惊醒,霍然一展臂,将丢在椅子上的风衣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扯了过来,套在身上,惊骇地问白小湖:“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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