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窝子那口热气儿都要给惊跑了,有几个才刚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脸色白到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为了我肚子里这块肉,我压着性子温和一些,这做正院的奴才是你们的脸面,我想着总不至于有那等子不知好歹的,可没想到有些人就是不领情。在你们眼里,我向来心软,轻拿轻放,从不主张责罚下人,这个印象到今天为止!”松格里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在凝琴等人的眼里,明明冬阳正盛,却感觉天儿比刚才更冷了。 “以前我是一个人,现在我是一个母亲,你们若有谁想知道知道一个母亲狠起来能到什么程度,就擎等着不用着急,我总会满足你们这点子期望就是。打今儿个起,背主的奴才、不听话的奴才、嚼舌根子的奴才、乱串门子的奴才、议论主子的奴才、瞎打听的奴才,没有求饶的机会,一律仗毙。若你们有谁觉得正院不是个好去处,站出来我不为难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若是被我发现了……”松格里站起身子,属于孝敬宪皇后的气势全开,好些奴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满脑门子的冷汗。 “我会让你们后悔,到这世上来走一遭。”她从头到尾说话的语气都不激昂,声儿也不算大,可每个字都如同钟鸣响彻在耳畔,砸到心尖儿上,带动得在场所有人身子止不住的打起摆子。 第5章 “都听到了吗?”她满意的看着满脸惶恐的下人们,轻声问。 “回主子的话,听到了。”下人们颤抖着稀稀拉拉回答。 “怎么?都没长嘴吗?”松格里挑了下眉峰,语调上扬,霎那间芳华乍射,满身风采展露无遗。 “回主子的话,听到了!”下人们齐声大喊,远处凝棋听到动静从自个房间里悄悄露出头来打量了一下又赶紧缩回去,趴在炕上好半天心跳如鼓。 只两日功夫,主子气势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凝棋才十三岁,目不识丁,虽有贪恋之心,却无相对智勇,想起松格里对她的承诺,到底还是慢慢按下心中不安,待在房间里绣起花样子,针线翻飞时隐约间露出一点子鸳鸯交颈的春色。 “很好,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要走的的直接去找凝画领这个月的月例就是,打明儿个清晨开始,常嬷嬷会一字一句的告诉你们正院的规矩,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都给我倒背如流,若是犯了我的忌讳,可别浪费口水和眼泪来脏我的眼。”松格里说完,也不等下人们回复,轻轻转过身扶着常嬷嬷的手慢慢回到正院儿。 不知道是天儿冷还是被松格里的气势惊到,常嬷嬷手上一片冰凉,眼神中还有些不可置信未曾消散。 等到了正院厢房里坐下,饮一口热□□,松格里才松缓了一口气,就算是有火盆子,外面也还是冷,作为一个孕妇,最怕的就是自己生病却无法服药。 “嬷嬷,你明日里教完规矩后去乌拉那拉府里传信儿,让我额娘选三个知根知底儿的规矩丫头尽快带过来,回去的时候把凝琴也带去。”松格里双手捧着□□碗小口喝着,眼神微眯像只冬眠的大猫般,懒洋洋地抛下一颗炸弹。 “主子!”凝琴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满心惊惶。 “凝琴你今年十八岁,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回去让我额娘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吧。”松格里低着头喝着□□,并不看泪流满面的凝琴。 “主子,求您别撵奴婢走,若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奴婢一定改!求求您了主子!”凝琴全然忘记给凝书求情的事情,只觉得天塌地陷,眼前一片发黑,她颤抖着身子痛哭流涕的哀求。 常嬷嬷也有些惊讶,主子这两天好多时候都让人心惊胆战的,她也有些害怕,可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若是她能立起来,再不叫人欺负,那常嬷嬷只有欢喜绝没有二话。 “你自个说说看,哪儿做的不好。”松格里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奴婢没看好凝书。”凝琴白着脸吭哧了半天小声回答。 “你是真没看好吗?若论时间长短,你在我身边是最久的,若论仔细有时连凝画都比不上你,就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