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何,那是朕该考虑的事情,若是再有无故妄议皇后和后宫事宜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都给朕抓起来,严惩不贷!” “臣弟遵旨!”允禵心里发苦的应诺下来,这嘴在别人身上,他还能天天蹲在人家后院墙上不成? 可眼下皇上震怒,真是谁都不敢捋虎须。 “退朝!”四爷转身走了以后,朝臣们并没有马上起来,摊倒了一片,过了好半晌才相互搀扶着从地上起来。 永寿宫内—— “皇上何必发那么大火,别说后宫的消息会传出去,前朝的事儿发生后,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能传进后宫里来,眼下大家怕是更觉得我是个狐狸精了。”松格里磕着瓜子笑眯眯的安抚四爷。 “朕知道你怎么想的,本来……朕就是听不得那些老迂腐们骂人不带脏字儿的诟病你。”四爷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那些话有多难听。 “更难听的臣妾都听过了,还怕这点子阵仗?”松格里轻哼了一声,说出来的额话却叫四爷更加愧疚。 “行啦,皇上别多想,我只是想告诉皇上,我没那么脆弱,既然皇上都发火儿了,那就顺水推重,宫里头传流言的,重罚!”松格里见四爷脸色不好,拍了拍他的手,被他攥住了柔嫩的小手不放,她也没挣开,只是转过头看着明言。 “你和李福海盯紧一些,有舌根子痒痒的,就好好替他们松松骨头,但是不用制止他们往外头传话,毕竟现在……水还不够浑。” “是,奴婢知道了。”明言点了点头,出去安排。 接下来果然如松格里所料,宫里头基本上没人敢明目张胆说什么了,毕竟被逮住那就是二十板子没商量,也不是人人都不怕打的。 可宫里没人说了,却并不代表流言被制止了,外头关于皇后严苛狠辣的流言传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 李思敏再戏园子里听戏,都能听到那些贵妇们一个二个的嚼舌头,她脸色有些难看,当天没有听完戏,就回了府。 第二日一大早,让人看着邬思存,李思敏拿着松格里给的牌子进了宫。 “醒醒!”李思敏做女人久了,也没了以往作为男子时的忌讳,在永寿宫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松格里起床,她直接带着明言进了寝殿,叫松格里起来。 “明秋……让我再睡会儿,再睡一会儿!”松格里喃喃说完,翻了个身,抱着被卷成一团的被子,睡得香甜。 “……你快给我起来!我儿子这会儿都起床了!”李思敏捏住松格里的鼻子,折腾了好半天才把松格里弄起来。 “你干嘛这么早进宫啊?”松格里困倦的坐在软塌上,声音里还带着些刚睡醒的低哑。 “这都巳时了,也就你还睡得下去。”李思敏翻了个白眼吐槽。 “我昨晚看了个特别好看的话本子,睡得晚……”松格里靠在团榻上面眯着眼睛懒懒道。 李思敏都懒得多说什么,瞧着刚才松格里里衣外头的痕迹,就知道前一天也睡得不大够,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 “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心里有数吗?要知道若是百姓们都觉得你不好,传来传去,就算皇上想要护着你,怕也不得不顺应民意。”李思敏皱着眉头问松格里。 “明言,你跟李福海出去守着,别让人靠近这里,你们也都先出去。”松格里打了个哈欠,才懒痒痒地吩咐,明言和明秋几个赶紧退出了寝殿外间,并且把门关上了。 “外头的流言并无大碍,无非也就是人云亦云罢了,以后总有机会掰回来。眼下的问题是,不只是后宫里头不干净,怕是我这永寿宫里头也不干净。”松格里见人都退下去以后,才轻声道。 “你是怀疑明字头的丫头?”李思敏非常快的反应了过来,挑着眉头问。 “眼下还不知道,明字头的丫头都是自潜邸追随我的奴才,我也不想多猜测。可能够越过明言的看守,送人进入杏花春馆,这本就不太可能,眼下宁妃和齐嫔的事情又被传出去,还找不到源头,除了永寿宫的奴才,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松格里淡淡的解释。 李思敏皱着眉头思忖了半天,刚要开口,就听到外头明秋着急的声音:“主子,南三所那边不好了!” “进来!”松格里坐直了身子冷声吩咐,“怎么回事儿?” “那个宫女芯蕊,死在了自己房间里头……”明秋脸色有些发白,躬身回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