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遭了大罪!最后没办法切开肚子把娃娃拿出来了,现在都快半个月了,伤口还老是渗水,一动就疼得不得了!” 赵珍珍心里闪过一阵快意。 前世这个王玉花不光是抢她的东西,偷她的钱,而且还企图把她生米熟饭嫁给娘家村里的一个老光棍! 那时候赵珍珍虽然丢了工作从平城回到乡下,但她才不到四十岁,人又长的特别漂亮,在很多人眼里依然是一块儿肥肉,王玉花猪油蒙了心,老光棍送给她几斤点心,她就敢引着大姑子去了村外河滩,幸亏赵珍珍够机灵当场逃脱了! 但这事儿恶心了她两辈子! 再回到娘家,赵珍珍发现赵传山和赵传海一家已经赶过来了,赵传河也在。几个人围坐在堂屋的旧八仙桌旁正在喝酒,桌子上摆了寥寥两盘菜,一盘是花生米,另一盘还是花生米,旁边却放了两大坛子酒。 她大哥赵传山是个酒鬼,他自己喜欢喝酒,更喜欢劝人喝酒。 此刻,他正端了一碗酒递给王文广,说道,“妹夫!咱们早就听说你升官了!是大校长了,大哥我也不会说话,所有的心意都在这碗酒里了!说完率先一口气喝干。 比起烈性的白酒,王文广更喜欢和温润顺滑的葡萄酒,何况这家酿的高粱酒特别冲,以前他来到老丈人家抹不开面子,总是硬着头皮喝下去,但现在才当了两个多月的校长,和手下斗智斗勇周旋的时候,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圆滑的应对问题,就笑着说道,“那多谢大哥的一番心意了,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最近胃肠不好,不能喝酒,这样吧,我以茶代酒!” 桌子上没有茶,赵珍珍赶紧倒了一碗白水端过去。 王文广冲妻子一笑,也是一口干了。 赵传山这人特别没眼色,嚷嚷着说道,“妹夫!你这样可不行,既然做了俺家的女婿,就得按照俺们这里的规矩来,咱们樱桃公社哪家的女婿来给老丈人拜年是不喝酒的?就算真不能喝,这大舅子敬得第一碗酒总也得喝吧!” 赵珍珍十分不高兴的瞪了哥哥一眼,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王文广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这话说错了,上门拜年不是为了喝酒。我若是喝了你敬得第一碗,那二弟和三弟的喝不喝?” 赵珍珍给丈夫重新倒满热水,笑着说道,“对啊,大哥,我劝你也少喝酒,酒大伤身!平城国棉厂的罗副厂长什么都好,就是年轻的时候太贪杯了,胃肠都喝出问题来了,三天两头的进医院!” 罗副厂长经常进医院休养不假,不过可不是因为胃肠问题,主要还是因为旧伤和风湿,但赵传山是不知道的,他因为两个儿子都在平城国棉厂上班,在村里觉得特别很有面子,不过两个儿子都随了他老婆朱红梅,一张嘴笨得很,他根本问不出来什么。因此,很愿意听赵珍珍说说国棉厂的事情。 赵传山将酒碗放下了,十分感兴趣的问道,“是吗,这罗厂长多大年龄了?他管着后礼后新他们车间吗?” 赵珍珍胡乱说了几句厂子的事儿,听到里屋小建明似乎醒了,赶紧走进去看了看。 四宝果然已经醒了,他看到妈妈就笑得露出嫩牙,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同时伸出两只小胳膊要抱抱,赵珍珍看到小儿子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她抱起儿子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建明嘎嘎的笑了起来。 朱家英带着两个儿媳妇在厨房做饭,但其实厨房很小,三个人根本转不开,而且过年的菜都是现成的,炸面丸子算一盘,炸藕合又是一盘,炖肉一碗,炖豆腐一碗,这些热一热就行了,需要炒的也就是两盘青菜。 除了炒青菜,再就是煮上一锅饺子。 因此,朱家英并没动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儿媳妇忙活,大儿媳妇朱红梅干活儿是一把好手,但生性木讷一言不发,二儿媳妇包丽芝能说会道,嘴巴也甜,她笑着跟婆婆闲聊天儿,似乎是无意问道,“妈!今年咱们家这压岁钱怎么掏啊?” 乡下礼轻,很多地方结婚礼金只有一块钱,小孩子过年的压岁钱就更少了,一般就是五毛钱,小气些的甚至只有两毛钱,或者干脆亲戚之间说好了,谁也不掏。虽然这样少了点人情味儿,但的确最公允,谁也赚不到,谁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