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妻子出了家门,朱德诚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触碰到了心里的什么地方,朱德诚一扫颓废,吃完早饭自己先洗了个澡,又去附近的理发店剪了头发,神清气爽的回到家就是一通收拾,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家务活儿原来干起来没完没了! 昨天才扫的地又脏了,昨天才擦的桌子还得再擦,昨天没有换下来的脏衣服,今天有一堆脏衣服要洗。 朱德诚洗完衣服扫完地擦了桌子就有点累了,但看到依然乱糟糟的房间,喝了一杯水后选择继续干活儿。别看他自己平时不干家务,但朱德诚自己其实有一套标准的,这个标准很简单,就是希望家里和他的实验室一样永远井井有条。 按照这个标准,朱德诚先把衣柜打开了。现在布料紧张,谁家的衣服也不会太多,但也正因为如此,谁家都不舍得把旧衣服扔掉,也不会轻易送人,这么一年年积累下来,数量也不算少了,玲玲和霜霜别看人小,因为个子窜得快,衣服最多只能穿一年,所以,一家四口的衣服堆在一起,把个大衣柜塞得爆满。 朱德诚先把两个女儿明显穿不下的小衣服挑出来,用一张包袱皮包上放到小房间的柜子里,然后将剩下的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好放好。 收拾衣柜花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客厅的杂物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收拾书架又是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朱德诚懒得做饭,热了热早上的葱油饼,吃完后开始擦窗户,三个屋子的窗户足足花了半下午。 等他把小房间也收拾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朱德诚觉得很累了,比在单位做一天实验都累,但时间不早了,估计王文美和两个女儿很快就会回来了,他得抓紧时间做饭了! 因为有从王家带来的熟食,朱德诚热了一盘卤肉,炒了一盆青萝卜,又熥了几个肉包子,一顿饭就算是做好了。 然而他左等右等,一直到天黑透了,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也不见王文美回来。 等到八点多钟,朱德诚实在饿极了就一个人先吃了起来,两个肉包子下肚,王文美才带着玲玲和霜霜进门。 朱德诚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他心里有怨气,自然语气就不会太好。 王文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把外套脱下来,玲玲和霜霜有样学样,也脱下了外套,霜霜瞅了一眼妈妈,说道,“爸爸!今天是吴叔叔的生日,我们去他家里吃饭了!”这位吴叔叔也是研究所的职工,和王文美一个部门,平时两家的关系很不错。 朱德诚点点头,有点埋怨小吴不会做人,既然过生日干嘛不邀请他去啊,王文美爱面子,不会当众给他难堪,说不定两口子就和解了。 玲玲左看右看,发现家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就说道,“咦,妈妈,咱们家里是来了田螺姑娘吗,怎么这么干净啊?” 王文美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朱德诚放下筷子对大女儿说道,“玲玲,你说的对,咱们家是有田螺姑娘,不过不是别人,就是你爸爸我!” 玲玲扑闪着大眼睛,很怀疑的说道,“爸爸也会做家务干活儿吗?” 这话让朱德诚听得有点汗颜。 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儿,朱德诚满怀热忱,一连做了七天的家务,已经从心理上产生了厌烦。这和在研究所做实验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是很琐碎的事情,但做实验不光是动手,还需要思考,而且会有收获,项目有了进展本身就是一件特别激励人心的事情、 做家务完完全全的不需要用脑子,只要按照惯例来做就行了,完成了就是完成了,但第二天搞乱了还要重新开始,过程毫无成就感不说,做得多了甚至会怀疑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也就是说,一个把家里收拾的纤尘不染的人,其实是需要一定的奉献精神的。 朱德诚现在有点理解王文美为什么对家务得过且过了。 虽然他已经对家务厌烦了,但现在单位不能去,他又做不出来天天在家里睡大觉当懒汉,不高兴做,也坚持天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家务事儿尽量自己都干了,不让王文美沾一点手。 工会主席李穗花曾在县上当过宣传干事,有一定的写稿能力,她的征稿启事写的很有水平,篇幅不长但特别吸引人。 他们第一次征稿没有经验,最怕的是征不到稿子,因此,张大姐从家里拿了一沓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