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比较大,所以并不考虑这些外在的东西,只跟着自己的本心走。 这位吕教授当年虽然疯狂的追求她,但也只是落了别人笑话,吴清芳半点不为所动。 吴校长被怀疑是敌特分子,这么大的罪名,本来大家都以为,吴校长肯定要被抄家了,很多人都在暗戳戳的等着围观,因为吴校长和吴清芳都是性子冷淡的人,在学校朋友不多,能走进吴家小楼的人不多,据说他家摆设特别讲究,家具物件儿样样都是好东西,不少都是前清的玩意儿。 工作小组内部的人也摩拳擦掌,只待一声令下了。可惜的是,张秘书迟迟没有下令。 赵珍珍感念吴清芳以前对她的帮助,偷偷去送了送,不得不说,吴家父女真不是一般人,吴校长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有些冷漠的坐在工作组的马车上,吴清芳也面色如常的抱着才刚六个月大的儿子,看到赵珍珍拿来的一筐子吃食,还笑了笑。 学校的实名检举大字报越来越多,除了吴校长一家,陆陆续续还有系主任,教授,普通的教职工都被揭发下放到了农场。平常大学家属院越来越多的都空下来了。就连赵珍珍隔壁梁校长一家,也被下放了。 现在无论是在家属院,还是在学校,气氛都特别的压抑,人和人之间都不敢多谈,见了面彼此笑笑就赶紧走开。 梁校长一家被下放并不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是因为梁校长一篇五年前写的文章,其实那就是一篇很寻常的论文,但偏偏被断章取义,完全曲解了本身的意思。而且这个检举人很有意思,就是现在机械工程系的系主任。 当然了,这位系主任也没得意太久,很快有学生揭发了他的问题,全家也被下放到农场了。 梁校长的问题属于个人问题,他为了不连累妻子和孩子,坚决要求离婚,为了避免生变,吴教授也立即答应了,昔日恩爱的两口子迅速离婚后,一个被押送了农场,一个带着几个孩子回到了娘家。 吴教授的娘家在平城惠山县,吴家在当地很有势力。 赵珍珍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每当路过梁家空关着的院子时,总会生出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家了。 这天赵珍珍在工会加了一会班,回家就有些晚了,她背着挎包刚走到大门口,张妈抱着建明跌跌撞撞的从隔壁刘家跑出来,惊慌的说道,“珍珍!建昌掉水里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赵珍珍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 她飞奔到刘家,一进门就看到了院子里哇哇大哭的小建昌,这孩子爱干净,早上出门穿的是浅米色的衣裤,此刻已经完全被泥水儿湿透了,就连头发上都站满了泥巴。刘大嫂手里拿了一块儿毛巾要给他擦,小建昌却用小胳膊使劲推她。 建民和建国身上的衣服也很脏,一个脸上有伤,一个胳膊上有伤,他俩试图安抚弟弟,但小建昌又哭又闹,根本听不进去。 赵珍珍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三宝,说道,“建昌不哭啊,妈妈来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小建昌在妈妈怀里点了点头。 赵珍珍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建民和建国紧紧跟在后面。 走到大门口,张妈正捧了毛巾慌慌张张的走过来。 回到家,赵珍珍先给小建昌洗了澡,给建民和建国处理了伤口,又给孩子们一人冲了一杯麦乳精,才不慌不忙的问道,“张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妈心里懊悔死了,她说道,“珍珍啊,这事儿都怨我!孩子们放学后本来就在咱们自家的院子里玩儿,刘大嫂家的大牛二牛来串门,说是自己家后院的荷花开得很好看,建民几个闹着要去,我就领着他们去了。 谁知道刘二牛和建民为了争东西吵起来了,而且还动手了,孩子们一打闹,刘大牛撞了建昌一下,建昌就滑到池塘里了,幸亏建民手快拉住老三了!不然真要出大事情了!” 赵珍珍皱着眉头又问大儿子建民,“你和刘二牛为了争什么东西动手了?” 王建国气呼呼的抢着说道,“妈!刘大牛和刘二牛都不要脸!” 王建民紧绷着小脸说道,“妈,刘大牛在我们学校上四年级,刘二牛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