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卫,将小苏家的地址拿到了手,当夜就写了一封缠绵悱恻的信,第二一天大早就寄走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这封信寄走后如同石沉大海,十来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音讯。 苗兰兰思念难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绝大多数农场的人和她一样是劳改犯,根本接触不到外界,自然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农场一般的监管人员恐怕也未必会知道,但有一个人不一样,这个人就是新来了王场长。 比起之前的李场长,这一位王场长更加的平易近人,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饭,而且白天经常会去田里视察,态度也很好,每次都说一些鼓励的话。 尤其是有一次看到苗兰兰一个年轻姑娘竟然在翻地,更是大大表扬了一番。 这些给了苗兰兰一些勇气,这天放工后,她顾不上去吃晚饭,换了一身儿干净衣服洗了一把脸之后,就大着胆子敲开了王场长的办公室。 王场长正准备去食堂,看到她有些惊讶。 农场里年轻的姑娘不多,他对她还有点印象。 王场长放下饭盒重新坐到椅子上。 苗兰兰瞄了一眼王场长,心多少有点紧张,她挤出一脸笑容笑着说道,“王场长你好,我叫苗兰兰,找您是想问点事情!” 王场长也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坐吧,你有什么困难?” 苗兰兰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套托词,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场长是这样的,咱们农场之前的项目组里,有一个叫苏岭南的,他曾经借了我二十块钱,我催他还了好几回他都不还!到现在也没还我,现在他们那些人已经被放出去了,更是找不到人了!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王场长您能了解情况了,您能告诉我他们项目组的人去哪里了吗?” 王场长盯着她仔细看了两眼。 他做工作向来仔细,来到农场之后,就把所有的档案都看了一遍,除了一些需要重点记住的,再就是有些人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他也很有印象,这个苗兰兰算是一个。 从档案上看就能推测出这是一个傻姑娘。 现在来看果真如此。 王场长笑了笑,说道,“项目组那些同志的情况,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不过,据说是市政府直接把人要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不就二十块块钱吗,你要是生活上有困难,农场可以帮你解决!” 苗兰兰有点失望,也有点急了,她说道,“王场长,我生活上没有困难,不过借钱必须要还的呀,小苏就是走到天边儿,也得认这一笔账吧!” 王场长又笑了笑,说道,“他人都走了,认不认也不好说,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苗兰兰摇摇头,但站在房间里却不肯走。 她这一刻很绝望,最近她的生活看起来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在农场里还能怎么样,白天干活儿,傍晚回到自己的房间,搞搞个人卫生洗洗衣服就差不多该睡了,最多再看会儿已经翻烂了的几本书。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以前小苏在的时候,她虽然不是天天,但隔三差五总去串个门,虽然小苏不是回回给对她热情,但也没有当众给她难堪过,偶尔两个人交流起来还挺顺畅的。 她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呆在男人堆里聊天的,特别小苏他们那些人个个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说起什么来都言之有物,让她十分钦佩。 但是现在这些人走了,而且也不光是这些,之前她家里隔上两个星期必然会寄来一个包裹,包裹里还会有父母写的信,但最近两个月,不但是一个月才寄来一次,而且东西的数量明显少了,就连父母写的信,也是寥寥数语。 别看苗兰兰脸皮很厚,但实际上有时候又异常的脆弱和敏感。 她总觉得,家里觉得她不会被放出来了,大概是要慢慢放弃她了。 而小苏又完全联系不上。 苗兰兰越想越委屈,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王场长这个人党性很强,但他有个缺点,一向对年轻女性比较宽容,看到苗兰兰哭得那么可怜,赶紧将毛巾递给她,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遇到一点问题就受不了了,动不动就哭鼻子,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苗兰兰接过毛巾一边擦泪,一边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哭。 王场长摇摇头,他当然知道项目组的情况,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不过上头有交代,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暂不能说出去。 他犹豫了几分钟,问道,你找那位小苏同志真的只是要求还钱,没有别的目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