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见门铃响了下,打开才发现是外卖。 牛皮纸袋里边装的是清粥小菜,还有一下盒解酒药。 是之前宁远帮她们订的。 原本宁远还打算过来一趟,后来听说有事耽搁了,所以才重新叫了外卖送过来。 温以然将外卖放在茶几上,只顾着将纸袋拆开,没听清身边的林嫣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包装好像是四锦酒店的,不过他们家什么时候也有外卖服务了?” . 直到接到母亲的电话,温以然才知道宁远这几天都在忙着什么。 之前高中住的小洋楼已经荒废了四年,宁远又重新找了人打理,然而时隔四年,再加上原本就是老房子,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安置装潢。 原本以为小洋楼已经废弃,结果这几天又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街坊邻居都知道宁家的人又回来了。 其中也包括温母。 高中时因为宁远和温以然是同学关系,两家关系不错,再加上之前宁母初来乍到时,温母帮了她不少,所以两家人的关系比其他人密切了许多。 之前宁母匆匆搬走时,温母也曾惋惜过。 现下看宁远回来,一个人忙里忙外收拾着老房子,他又是顶顶嘴甜,很得长辈欢心的一人,所以才不到几天时间,宁远已经和温母混了个面熟。 老房子重新装修需要一段时间,听说宁远在找房子,温母忙不迭打了电话让温以然过去帮忙。 温以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楼满地的狼藉,工人才刚离开不久。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温以然上楼的时候,宁远正好坐在他自己之前卧室的地板上。 男孩微弓着腰坐在地上,时不时望向前边的笔记本,正握着笔记录着什么。 夕阳西下,刚好有余晖从纱窗投射进来,落了一地的光辉。 男孩纤细的肩胛骨微微抖动,听见脚步声,宁远头也没抬吩咐道。 “一楼的卫生间有点漏水,明天你带人看一下,如果需要......” 说话间他已经抬起头,看清门边站着的人时,男孩眉眼间瞬间沾染上喜色。 宁远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话落又觉得太过明显,忙敛了唇角溢出来的笑意,往旁边让出一个位置。 “你坐这里,那边不干净。” 小洋楼最近在整修,只除了他这个房间还未动工,其他地方都是灰尘仆仆的。 温以然挨着男孩坐下,抬眼就看见屏幕上方都是室内装修平面图的网页。 她“啊”了一声,学着男孩趴在桌子上,连看了好几眼还是没看懂。 原本就是暂时找来的小圆桌,坐一人已经是勉强,更何况现在还是两人。 两人的肩膀紧挨着,温以然倒是没发觉不妥,牢记着温母电话里的吩咐,强迫自己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弃。 她轻叹一声。 “我好像......帮不了你。” 温母电话里边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宁远一个孩子在外有多不容易,让她多帮衬着点。 对比于宁远的辛苦,温以然更是好奇,宁远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就收服了自家老母亲的。 指尖在桌沿轻敲着,温以然支着下巴抬头,却见男孩不以为然,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那你帮我看一下房子,你对这边比较熟悉,这四年周边变化太大了,我都快认不出。” “有什么条件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道自己会的题,温以然兴奋接过,边刷着手机边问。 “交通方便靠近地铁的,最好不要靠近路边,我不喜欢太吵的。房子不用太大,两室两厅的就好,还有......” 话音未落,就看见女孩已经放下手机,温以然幽幽地回望了宁远一眼。 她缓缓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对南城的印象,好像和你是一样的。” 她的记忆停留在高考后那年,自然对南城周边的变化一无所知。 算起来,她现下懵懂的程度和宁远是一样的。 却见原本埋头做着笔记的人突然抬起头,宁远下巴抵在手臂上,一双黑眸幽怨地望向温以然的方向。 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不知怎的,温以然突然想起隔壁陈言家的酸奶,那只布偶猫讨不到酸奶吃时就是这副模样。 委屈巴巴。 万籁俱寂中,只听男孩长叹了一声,他轻轻道。 “可是这座城市,我还认识的......只有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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