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未见到提骁,叶骊珠身上也懒洋洋的,浑身提不起劲。 姜冉衣带了叶骊珠去她家开的酒楼,两人一起到了二楼。 姜冉衣知晓叶骊珠的胃口不吃荤腥,让人送了些招牌素菜过来。 姜冉衣道:“昨天嘉佑找我哥哥,我一边刺绣一边听他们说话,嘉佑说秦王殿下有意愿娶你,但是被丞相拒绝了。珠珠,这件事是真是假?” 叶骊珠并不晓得这件事,她倒是一愣。 “是、是吗?” 姜冉衣道:“你之前说,秦王似乎是你命中贵人,我倒觉得这件事成。只不过,咱俩也不懂他们朝堂上的事情,昨天嘉佑走后,我爹和我哥都觉得这门亲事不能结,不过不好在嘉佑面前提,毕竟是你的亲事。珠珠,你和秦王殿下来往多不多?他到底是真心,还是故意吓唬丞相的?” 叶骊珠道:“他如果提出来了,应该不是开玩笑。” “你就这么信他?”姜冉衣托着下巴,“我也不太懂这些,不过我娘说,凡事多留几个心眼。丞相在朝中的作用很微妙,陛下不会让你嫁给太子一方的人,哪怕嫁过去了,也会对你不利。” 叶骊珠之前便考虑到了这一点。 她觉得脑壳疼。 既然成亲要克服这么多困难,还不如不成亲。一直以来,叶骊珠就怕麻烦。 叶骊珠也不知晓提骁的作用有多大,能维持她几年的寿命。假如只能多维持两三年,四五年,那么早死晚死都差不多。 她也不怕死,叶骊珠只是喜欢提骁靠近她的感觉。那种愉悦感会让人上瘾。 而且这段时间,瘾变得越来越大。两天见不到提骁,叶骊珠就觉得身子乏累。 姜冉衣盛了一点汤:“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家酒楼的大厨是花了重金请来的,手艺特别好。尝尝这道汤。” 叶骊珠抿了一口,道:“甜甜的,好喝。” 姜冉衣笑着道:“前两日夏国的什么太子和公主过来,就在这里设宴招待过人,这家酒楼的饭菜确实可口。” 叶骊珠坐的这边靠着窗户,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素手挑开了部分窗纱,推了窗子去看,是大扇落地窗,冷风吹在了叶骊珠的鞋子上,叶骊珠觉得脚冷,她往下看去。 方才来的时候,下面来来往往的人还特别多,如今街上已经空了。 有马蹄声响,叶骊珠扫了一眼,十几名侍卫装扮的男子坐在马上,在前面走着,他们配着兵器,目不斜视,身着盔甲,威风凛凛。 叶骊珠的手放在了窗子上,觉得手冷,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对姜冉衣道:“外面道路都空了,刚刚还有声音,如今见十几个侍卫骑马过去了。” 姜冉衣抿了一口汤道:“兴许是秦王和太子练兵回来了,前些天我就在这里见到过,他们的阵仗向来就吓人,惹人忌惮,巴不得全京城知道有秦王给太子撑腰。珠珠过来,别在那边看,被他们吓一跳不小心掉下去就不好了,也不知道盖楼的人怎么整的,这几间都是这样的窗子,春秋有风吹还舒服一点,冬夏靠在这边坐就不舒服,也特危险。” 提骁离开京城后,皇帝处处偏心,明明赵昀才是太子,可皇帝只给赵轶好脸色。 一群拜高踩低的官员成日里巴结着赵轶,小事大事给赵昀使绊子,弄得储君不像储君,皇子不像皇子。 赵昀毕竟十多岁的少年,皇帝继位这么多年,哪怕再平庸,也是见识过风浪的,拿捏起未经历过大事的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皇后在后宫中,时时要被贵妃盖过风头。 皇帝偏心至此,但凡赵昀孟浪一点,蠢笨一点,就被抓到了错翻不了身。秦王毕竟是臣,储君若犯了大错,他强行扶着上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咸州和京城相距千里,这次秦王直接带了不少兵马驻扎在京城之外,不管对皇帝还是京城中的大臣,都是莫大的威胁。秦王打压二皇子,向京中大臣示威,也是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储君,莫要站错了队伍。 太子一路进京,也出了一身薄汗,他道:“舅舅,这次您在京城,过年举办各种宴会和大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