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不在,应该是看她们走了,也就跟着离开了,陈玉娇不傻,看上午小郑和副主任的态度就知道那婶子可能有点难缠。 所以她也就不大想管这事。 屋子里有一张四方桌,就跟他们家吃饭的桌子一样,上午她和小郑就在上面工作的。 平时有人来就坐到对面,有什么苦衷可以跟她们说,她们同时用笔快速记下来。 陈玉娇听不大懂这边的话,小郑就把整理笔记的活儿交给她。 觉得无聊,便翻了翻还没整理好的笔记来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要不是见纸上写着,她都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什么丈夫丢下自己跟婆婆睡一个被窝,什么公公老是偷他们家的东西塞给小叔子一家…… 刚看两面纸,门就被推开了,小郑先露出半张脸探头探脑看。 看到只有陈玉娇,立马松了口气,这才挺直身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原来你已经来了,还挺早的。” 说完还不大放心,“就你一个吧?” 大概是上午一直跟陈玉娇用普通话交流,现在说话少了一些别扭。 陈玉娇听了摇头,知道她问的是上午那个婶子,也不隐瞒,“没呢,我也是刚来的,进来没看到人。” “我回去时我男人就煮好饭了,几乎到家就吃,然后睡一觉就过来了,我大儿子在上学,怕迟到所以来早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小郑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坐到陈玉娇旁边。 “下午应该没什么事,我们还是继续整理笔记吧。” “柴婶子宋婶子她们等着要,过几天主任要去大石墩公社里看看,她们也跟着过去,顺便想看看那个公社有没有被欺压的妇女。” “好。” 陈玉娇点头,不过她也没忘记上午的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感觉你们挺不想碰上她的,怎么回事,也给我说说呗,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不然下次我遇到这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郑一听到这人,感觉自己头又疼了。 摇了摇头,无奈道:“你放心,她这种人不常见,你平时碰到她只要躲着就行了,应该不会再遇到她这种人的。” 不过也不隐瞒,可能是肚子里存了气还是其他,张嘴就道:“她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语气有点激动,还带了当地的口音。 “她是那种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可怕,疑心病特别重,看谁都觉得是要害她,一开始跑到我们面前说自己怎么怎么可怜,我们也不知道,真的跑去给她打抱不平,把她家里人一顿数落,哪知道她婆婆委屈上了,大晚上的跑去跳河,要不是被人看到救了下来,我们妇联就要倒大霉了。” “为了这个事我们还被领导拉出来批评,后来我们跑到调查,哪是她家里人的缘故?完全就是她自个儿的原因,她这人跟谁都处不来,那片居民几乎都跟她家打过架,她男人还因为她被人打的脸都歪了。” “这还不算,她还喜欢挑拨离间,一家子天天吵架,她婆婆都不跟她公公住了,几个叔叔伯伯也是见了面跟仇人一样,她男人在路上跟哪个妇女说上一句话她就要闹,跑到女人家里吵,回家又拿刀砍她男人。” “几个孩子就更别说了,摊上她这样的妈,没有一个人日子是过得好的,还把大女儿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她大女儿是有看对眼的,愣是被她活生生拆散了,我听说那小伙子挺好的,当初反对还跑到她面前跪下求她,这都不行,她女儿最后都快被她逼疯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儿媳妇也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