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荒唐事,他果真对我放松控制。我自以为聪慧,苦苦做戏十几年,忍辱负重,瞒天过海,如今想来却是愚蠢至极,那些可笑荒唐之举换来的无非是少一些折磨,可不该失的民心失了,不该丢的城池丢了,国力日渐衰弱,诸侯虎视眈眈,我与祖辈、父辈又有何异?” 胥乌看他眼底恨意深重,一时沉默无言。 萧琅闭上眼:“国师可能对江山毫无兴趣,更无意夺取王位,他只是在乱政,在等我亡国,若我猜得没错,亡国一定能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益处。” 胥乌大吃一惊,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猜测很合理,主上将主意打到申国头上,国师只因他脱离掌控而愤怒,却并不加以阻拦,实在蹊跷,而且以往每次有大战发生,国师都要去超度亡魂,而每次从战场回来后都明显法力大增,实在太过巧合。 胥乌想了想,低声道:“申国的事必会波及废都,到时仙君恐怕会有危险。” 庄衡的存在瞒不过国师,早在萧琅借戴国兵马攻打废都的消息传回来时,国师就已经知道“仙君”的存在了,只是一些传闻听起来神秘,在国师眼里不过是故弄玄虚,国师自信且自负,尚未将庄衡这样一个无名之徒放在眼里,再加上齐安的消息又被拦截,国师暂时不会将心思动到庄衡身上。 可将来就说不准了,一旦国师发现废都百姓只认仙君不认国师,庄衡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萧琅道:“无妨,让仙君来都城便是。” 胥乌谨慎问道:“以天子的名义,还是以伏国公子的名义?” 萧琅睁开眼,莫名被噎住。 废都已经被流民包围,四道城门紧闭,里面的百姓出不去,外面的百姓进不来,庄衡派了人去询问那些流民为何没有带老弱妇孺,还没等到答案,却先等来一道天子密函。 季大石拿到密函后第一时间跑来送到庄衡手中:“仙君,这是天子叫人送来的!” 密函封泥还没开,庄衡并不伸手接,而是先叫ai打开系统面板查了查自己的积分,最近他一有空就做直播,粉丝数每天都有上涨,打赏也相当给力,然而从万分级到十万分级可比千分级到万分级要难得多,到现在他的积分离目标还差一小截呢,为了不暴露自己是个文盲的事实,他微微一笑,将密函推回去:“你是守城将军,给我看做什么,你想让我知道,看完念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季大石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忙将封泥打开,先大致扫了一眼:“有天子印,应当是真的。” 庄衡问:“说了些什么?” 季大石仔细看完,惊得瞪大眼:“说让我们放心收留那些流民,还让我们将流民编入军中。” 庄衡心头一跳,狐疑道:“天子消息这么灵通?流民是他安排的?而且城门不是关了吗?这封密函是从哪里送来的?” 季大石:“……是鹤夫人在宫里玩耍时,从温泉边捡到的。” 庄衡:“???” 两人对这件诡异的事都有些懵,庄衡以为是飞鸽传书或飞鹤传书之类,由鸟飞进宫中空投的,可季大石紧接着又拿出一只细长瓷瓶,说信是装在瓶子里,连瓶子一起被捡到的,庄衡拿着瓶子翻来覆去地看,意外发现瓶塞有在水里浸泡过的痕迹。 庄衡道:“不管是怎么来的,先确认真伪。” 季大石毕竟是普通百姓,没在权力中心待过,万一有人伪造天子印,他不一定能辨别出来,庄衡想了想:“把齐安叫过来。” 很快,五花大绑的齐安被人押到庄衡面前,齐安对庄衡很不待见,即便沦为阶下囚也梗着脖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甚至无所畏惧地重重哼了一声,不过如今庄衡是刀俎,齐安是鱼肉,庄衡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将密函折起来,只露出印章部分,递到他面前。 齐安瞥过去,目光顿了顿,眼底不易察觉得划过一丝疑惑。 庄衡笑眯眯道:“看清楚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齐安收回目光,心思转了转,显然猜到这信函对他们极为重要,不禁冷冷一笑:“我如何知道真假?” 季大石一巴掌呼到他脑袋上:“你他娘的常年待在京都,又是国师的走狗,会认不出天子印的真假?骗谁呢?不老实就一刀把你砍了!” 齐安让他扇得整个脑袋嗡嗡响,晕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闭上眼气得咬牙切齿:“你杀了我便是!休想让我帮你!” “哎哎哎,大石,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呢?”庄衡笑着将季大石再次伸出来的手拦住,“齐兄与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就是,再说齐兄被我们关了好几天,想必心里委屈得狠了,我们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