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高衡平静地说,“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希望你这趟新加坡之行能够有所收获。你这么聪明能干,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明知道凌隽这人有问题,不但不远离,反而还要想方设法地跟他搭上关系,岑曦觉得这男人肯定疯了。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高衡的野心,区区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根本不能满足他不断膨胀的欲-望。他时不时在背地搞小动作,最近两年,他的意图更是越来越明显,她不止一次听见他跟猎头公司通电话,本以为他仅仅是另觅东家,没想到他竟打算做这样的大买卖。 如今回头细想,岑曦觉得高衡的心思早已不在苏赫庄园上。在开罗重遇凌隽,他便有所计划,谈合作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拉拢到财雄势广的财主。依照他此时的身份与职位,他确实不适合直接跟凌隽往来,因此他很聪明地借合作之名,下派自己光明正大地探路。 岑曦血压似乎飙高了不少,她死死咬着唇,根本说不出话来。高衡亲自给她倒了杯温水,推到她手边才开口:“我知道不想看见我,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妥,我就会辞职,而在我手里的东西也会一并销毁,到时候你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安心心地过你的日子。” 费了很大的力气,岑曦才没有将杯里的茶水泼到他脸上:“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她说得含蓄,但高衡立马就意会了。他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淡淡然地陈述:“你想多了,这不过是物尽其用而已。” 岑曦不懂得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么多年的感情,最终竟得到一句轻描淡写的“物尽其用”。别人都说她是优秀的采购管理者,不仅天资聪慧,而且还眼光独到,现在想想,她才发现这评价有多可笑。 尽管岑曦竭力掩藏,但萧勉还是看得出她心事重重。他们搭乘同一班商务机前往新加坡,临行时,他特意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名片:“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找这个人,不管什么情况,他也会帮助你的。” 那张名片很素净,没有让人咋舌的头衔职位,甚至连所属公司都没有介绍。岑曦翻了翻,接着就把它放进手袋的里层:“说得我好像很会闯祸一样。” 这话带着几分自我调侃的意味,萧勉虽没有笑,但脸部的线条却放松了不少:“你知道就好。” “喂!”岑曦不服气地瞪他。 结果回应她的是萧勉的亲吻。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临行吻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当萧勉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自己的唇,岑曦还是很意外。萧勉并不是那种很会搞花样的男人,或者说,在很多时候他都是一板一眼的,除了在床上,他们都不显亲密。待他松开自己,她依然反应不过来,看见站在对面等着她的副总,她的脸变得更烫。 萧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认出她的同事,他有礼地向对方点头示意,接着轻轻地推了下岑曦的后腰,低声说:“去吧。”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这次的商业宴会是新加坡某个规模颇大的商会组织的,岑曦很少出席类似的场合,也不热衷出席类似的场合,因而整个晚上,她都跟在副总身旁充当花瓶,十分无聊。 期间亦有碰上合作过的商业伙伴,有一位是岑曦的旧同事,如今已经跳槽到一家外资公司做高层,好不容易重遇,大家都有点感慨,因而不自禁地聊开了。 得知岑曦还在老东家任职,对方便说:“当年那批新人,就剩下你跟高衡继续守在cooing吧,我记得我跳槽的时候还怂恿过你的,结果你说什么都不乐意。” 谈及旧事,岑曦多多少少也有点怀念:“那时候才刚毕业,什么都不懂,有家大公司愿意收留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更多。后来贷款买了房子,背着一身房贷,还要养家,更加走不动了。” “不过公司也很看重你不是吗?升职加薪都少不了你,难怪你这么忠心。” 岑曦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副总在不远处向她示意,对旧同事说了句“失陪”,她便端着酒杯走过去。 结果又是熟人。认出正在跟副总攀谈的正是一家连锁性芳疗机构的张总,岑曦礼貌地跟他问好。 张总身材发福、头顶微秃,看见岑曦,二话不说就从长桌上端来两杯洋酒。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岑曦,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小岑,今天高总不在,应该就没有替你挡酒了吧?” 今晚第二次听别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