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觉得好笑:“该害怕的人是我那位还没有正名的妹夫。” 萧勉有点感慨:“看来你爸妈对女婿的要求很高,不巧两个女婿都不合他们心意。” 岑曦没有否认:“以后换你挑女婿,你就明白我爸妈的感受了。” 转念一想,她又对萧勉说:“其实我爸妈对你没什么恶意的,尤其是我妈。她就是那样的性子,嘴上不说,但肯定是打心里对你好的。” 萧勉不假思索就说:“我知道。” 岑曦准备继续为母亲说好话,没想到萧勉竟是这样的反应,正要出口的话滞在舌间。 读懂她内心的困惑,萧勉便说:“上回到你家里吃饭,我听见你跟你妈的谈话了。抱歉,当时我打算进厨房添点开水,不是存心偷听的。” 思及那天跟母亲的谈话内容,岑曦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她不知道萧勉听了哪一段,更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但听他那笃定的语气,所听的想必是最重要的部分。 还记得萧勉在弥月宴喝多了,总用怪异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说她被盯得心慌,而他话了句颇有意味的话。她不懂他的意思,结果他却直言,是她不想懂而已。 时至今天,岑曦总算明白其中含义。萧勉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察觉她对他、对这段婚姻有所保留,不过他自己察觉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且她竟没有否认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肯定愤怒又失望,想到这里,她愧疚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就此陷入沉默。 岑曦骤然觉得食不知味,干脆放下了勺子。她深吸了口气,要道歉似乎不妥,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真是难为至极。 萧勉貌似不想勉强她表态,看她搁下餐具,便主动收拾餐桌,并丢下一句:“你先去休息吧。” 结婚这么久,萧勉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饿极了,也鲜少自个儿动手。一个连饭都不做的男人,竟然愿意洗碗,他这样失常岑曦自然不会走。她站在厨房门口,并没有打扰他,直到他把擦干净的盘子放进消毒柜,她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展开手臂自后方抱住他。 半个影子斜斜地投在料理台上,萧勉知道岑曦走过来,却不料她有这番举动。他稍稍转过脑袋,而她已经收紧手臂,并将脸贴在自己背上。 这样的姿势还真让萧勉不习惯,刚动了一下,岑曦便已开口:“萧勉……” 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看见无名指那枚婚戒,萧勉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我在。” 其实岑曦没有打过腹稿,就连进来抱住萧勉,也是一时冲动的。听着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她斟酌了片刻才说下去:“我真的真的很久没想其他人了,现在我心里装的全是你。” 话音刚落,萧勉就笑了。 他的笑声从胸腔内传来,很沉。岑曦耳朵微微发烫,很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萧勉拉开岑曦的手,转过身面向她:“每次被我看穿,你都会卖乖。” 这男人虽然笑着,那语气却难以捉摸。被他一语道破,岑曦有点羞,更有点恼,甩开他想走掉,但步子没迈出来,人已经被他拉回来。 岑曦咬着唇,一双美眸染着薄怒,看见她这模样倒是欢喜,萧勉倒是欢喜:“这次……明显比之前的有诚意多了。”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低下去,最后那几个字,几近是贴在岑曦耳际挤出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