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池静才知道,舒冬发病后就一直住在疗养院里。一住就是几年。期间不间断的来看他照顾他的人只有舒律。 这座美丽的建筑对舒冬和舒律来说都像是一个牢笼。 “到了。” 低沉的男声将回忆打散。池静回神后看见舒律已经走了进去。 主管见到他时惊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招呼。 “舒总您好。” 舒律点头:“做几个清淡的菜。适合他吃的。” 主管看了舒冬一眼,连忙交代后厨去了。 三人坐定,舒律将白色餐巾围在舒冬颈部,灵活的手指在后面打了个结。 舒冬拿好饭勺等着上菜,状态有些兴奋。 很快菜上齐。 主管可能是看见大老板来了,嘱咐后厨做一些好菜。几样菜清淡归清淡,一流水都是海鲜。 而舒冬的体质却是对海鲜过敏。舒律只好交代重新做几个素菜。 一顿饭吃得悻悻。 将舒冬送回去后,池静坐上舒律的车离开疗养院。 回程的路在不塞车的情况下大概要四十分钟。舒律沉默地开着车,池静望着前方也不说话。 今天他开的车是奥迪a8,回来这些天她以为这辆车早已经被他换了。 红灯,舒律踩下刹车。 不知是被什么触动到,池静开口问他:“舒冬的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你没想过把他接出来吗?” 虽然一直有请老师来教他,毕竟跟在学校还是不一样的。 舒律转过脸,池静坦然地跟他对视。 “舒冬应该很喜欢交朋友。” 红灯转绿,车子重新起步。舒律开口,语气颇微妙:“舒冬跟其他人不一样,不是随便什么环境都能适应。” 池静一滞,抿着唇不再说话。 舒律将她送到楼下。 “以后舒冬再给你打电话你可以不用接。” 他按下门锁,等池静下车。 池静攥着安全带,骨节隐隐泛白:“你一定要这样?即使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 “没必要。” 池静定定地看着他,妄想从他眼中看到一点起伏。 她嘴角一扯:“你去拦舒冬吧。凭什么我就要当那个坏人?” 打开车门,池静板着脸下车。 下一瞬车子便驶离。 舒律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人影越来越远,神色意味不明。 —— 下午,池静在会馆见到何芮。 自从何家条件好了之后,何芮一直过得很滋润。她虽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 手里有了钱,何芮弄了一家美甲店。几年过后已经扩张到三家连锁。经济上不愁再加上心大,她不开心的时候不多。 但今天瞧着,池静觉得她脸色不太对。 两人趴在床上等按摩师过来给开背。池静问她:“你今天遇上什么事了?” “碰上那死人渣了。” 提起来何芮就一肚子火:“贱三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跑我店里去做美甲。我他妈还都没说什么,那人渣火急火燎的就来了,生怕我欺负她似的。当我跟他一样不怕埋汰呢?!” 池静默然。 以前真看不出来姜承是这种人。他家里条件不错,跟舒氏也有生意往来。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败类。 “那女人不简单啊。” 何芮冷笑:“要不怎么当得了小三呢。” 这时门被推开。两个按摩师带着口罩走进来。 床上俩女人露着背任她们推揉。 池静舒服地闭上眼,忽然想起来:“对了,你那车怎么样了?” “弄好了。”何芮让按摩师轻点,继续说,“就是跟那贱男春结梁子了。你是没见过,那人说话简直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