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得通红的整个过程。 他浑身发烫,脸红得能冒出丝丝青烟,幽黑清冷的双眸也氤氲了几分情意。 就像这是第一次 金兰恍惚觉得仿佛能从朱瑄身上看出一点少年人的无措,他总是镇定从容,深沉淡然居然也会无措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好玩,笑着仰倒在他腿上,拉住他的手掌,轻轻咬一下他纤长的手指,“五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矜持了” 朱瑄轻轻咳了一声。 她平时乖巧柔顺,善解人意,但一看到他害羞就俏皮起来了,一边努力保持矜持,一边又格外大胆,他强势一点的话,她会乖乖地配合他,他稍稍露出一些羞窘之态,她马上轻浮,追着他取笑,逼得他发了狠,她又撒娇讨饶。她喜欢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有次他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挣了半天挣不开,一直装模作样地假哭,他又气又笑,只好把系带解开了。 她不是不矜持,而是一面矜持一面又要招惹他。 朱瑄抽走被金兰咬得刺痛的手指。 金兰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笑得双眸弯弯,浑身发抖,颤啊颤的,颤得床帐前的金丝香花球也跟着轻轻晃动。 朱瑄看她一眼,捉住她扭来扭去的肩膀,紧紧按住,低头吻她,她调皮地轻轻咬他,他捏住她下巴,吻得更激烈。 抱着闹了一会儿,金兰扯动伤处,哎哟了一声。 朱瑄立刻放开她,眉头轻蹙,瞥她一眼“别闹了疼的人是你。” 金兰无辜地眨眨眼睛,双眸澄灿若星,理直气壮地道“我没闹” 朱瑄唇角微挑,起身下床,掀开帐幔,拿了盏灯在手里,槅扇外面守夜的杜岩听见声响,忙问要不要人伺候,他道不必了,杜岩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他回到床边,单膝跪在金兰身旁,掀开被子,“我看看。” 金兰道“没事没碰着” 挡了半天,还是被他拉开了锦被,他拿着灯,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双眉轻皱“还破皮了你骑了多久”难怪她刚才要靠着打瞌睡,腿上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还擦破了皮。 金兰掩好被子“也就骑了一个多时辰我学得很快,等你生日的时候可以和你一起去西山骑马。” 朱瑄抬起头,盯着她看。 “我听杜岩他们说你每年生辰会去西山骑马”金兰轻声说,颊边笑涡若隐若现,“我觉得我陪着你一起去的话你会更开心五哥,等我学会了骑马,我和你一起去西山,好不好” 朱瑄一言不发,凝视她良久,放下烛台,紧紧地抱住了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缓缓闭上眼睛,藏起眸中浮动的泪光。 两人重新躺好,朱瑄揽着金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她侧着身子,下巴挨着他的肩,小声说“其实我今天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朱瑄挑了挑眉。 金兰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得这么快吗” 朱瑄搂着她“因为圆圆聪明。” 金兰感觉到他的敷衍,轻轻拍了他一下“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因为我在家的时候学过” 她顿了顿。 朱瑄替她接了下去“圆圆以前学过骑马谁教你的” 金兰笑得肩膀直颤,“没有我没学过骑马我学过骑牛,还骑过驴。” 乡下地方不是家家都养马的,县城女眷平时出行大多是骑驴,祝舅父和贺老爷出门访友也是骑驴。小的时候她看到仆人牵了一头水牛进园子,好奇地围着看,枝玉和枝堂也在一旁拉着仆人问东问西,闹着要骑牛。水牛很温顺,仆人把三姐弟一个一个抱上牛背,拉着他们走了好几圈。贺枝堂吓得哇哇大叫,金兰和枝玉倒是不觉得怕。后来再长大点学骑驴,驴子的脾气比水牛大多了,她没多久就学会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