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都办不到?” 嘉平帝皱眉道:“阿娘……表弟确实当街打死了人,大庭广众之下,民心浮躁,这事瞒不住,御史也只是抱怨几句罢了,随他们抱怨去,朕不会让表弟受委屈。” 周太后冷笑:“今天他们敢弹劾周家,谁知道明天他们是不是就要逼陛下大义灭亲?陛下耳根子软,哀家却不是受气的人!陛下必须严惩那几个御史!” 嘉平帝叹口气,只得放缓了语气:“您先消消气,儿子真要惩治那几个御史也不能现在下旨,等风头过去再说。否则朝臣义愤,事情更不好办。” 周太后就是等着他松口,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皇上,哀家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周家,哀家这是为了你!你要记住,你才是一言九鼎的天子,你得拿出君王之威,让那些朝臣怕你敬你,你不能被那些朝臣给辖制住了!” 嘉平帝心神俱疲,干巴巴地答应一声,示意宫人传膳。 周太后逼着嘉平帝给出了保证,心情畅快,留下皇帝用膳。 下午嘉平帝回乾清宫,周太后问宫人:“昨晚皇帝又留宿在昭德宫?” 宫人应是。 周太后冷哼一声。 宫人小声道:“老娘娘,中午奴婢去昭德宫传话,太子妃也在。” 周太后诧异地抬起头:“太子妃怎么会去昭德宫?是贵妃叫她去的?” 太子妃从来没去过昭德宫。 宫人回答说:“贵妃没有给太子妃下帖子,宫人说太子妃是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贵妃娘娘很高兴,两人说说笑笑的,打发了其他人坐在里间说私房话,贵妃还拉着太子妃抹牌。奴婢听昭德宫的人说,贵妃娘娘很喜欢太子妃,她养的那只狮子犬每次看到太子妃就跟过去撒娇。” 周太后脸色沉了下来。 狮子犬的事情她知道,那是只蠢狗。 太子妃怎么会主动去昭德宫? 虽说之前不管她怎么挑拨离间,郑贵妃和东宫一直消消停停的,从来没起过争执,但是太子妃始终对昭德宫敬而远之,绝不会无缘无故主动跑去昭德宫陪郑贵妃抹牌。 其中必有蹊跷。 周太后忽然没来由觉得一阵烦躁。 …… 小满腿脚快,一路小跑着出了昭德宫,叫住传话的人,要他们领胡广薇出宫。 大半个时辰后,胡广薇神情恍惚地跟着小满踏上马车。 车窗外的嘈杂人声传进耳朵里,胡广薇猛地回过神,透过被轻风掀起一条细缝的车帘看向车窗外。 目光贪婪而又热切。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出东宫一步,只能老死在偏殿里。 太子妃没有折磨她,每天好吃好喝养着她,还每隔一旬就叫人从翰林院翻找藏书送到她房中给她解闷,从不禁止胡令真去探望她,但就是不许她踏出偏殿一步。 胡广薇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凝望车窗外热闹喧哗的市井,泪盈于睫。 她真的怕了。 马车晃荡了一下,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小满冷冷地道:“女史,下车吧。” 音调又尖又细。 胡广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冷汗涔涔:好端端的,太监为什么会带她出宫?他们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她吓得浑身发软。 小满狞笑,攥住她的手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