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和政府领导都在,没道理让他们等着谁。” “好。”景泞从容不迫,心里却在暗念:夏昼啊夏昼,你可一定要赶来啊。 秦苏敲门进贵宾室时,距离庆功宴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听见动静陆东深回头,瞧见是秦苏后就把手中的烟给掐了,“妈。” “怎么,在等人?”秦苏今晚一袭烟青色旗袍,手工盘扣中式手绣十分考究,作为陆振扬的妻子,她出行示人向来婉约大方。 可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眼睛自然也毒,一眼就瞧见了那烟灰缸里插了不少烟蒂。 陆东深微笑,“是,您坐。” “能让你等的人不多见。”秦苏坐在沙发上,又示意他也坐,“听说今晚你要介绍个女孩给我和你爸认识,是叫夏昼吧?” “是。”陆东深给秦苏倒好了茶,然后在旁坐下。 秦苏端过茶杯,掀开茶盖轻轻刮了两下,“当年你也是这么介绍陈瑜的。” “不一样。”陆东深态度明确。 秦苏的动作停了下,抬眼看了他少许,不疾不徐地说了句,“明白了。”然后,轻抿了口茶。 等将茶杯放下后,她又说,“庆功宴马上要开始了她却还没来,也许,在她心里,今晚并不重要。” “北京的路况不好。” 秦苏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妈,夏昼跟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样。”陆东深轻声说。秦苏抬手轻抚了一下发髻,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我也该见见这个叫夏昼的姑娘了。” 第174章 有什么事你们陆总担着 蒋璃推开更衣室西侧衣柜柜门时,内嵌的几盏水晶灯一亮,里面的衣裙堪比星光还要夺目。一整排的晚礼裙,各色各款,出自全球名家设计之手,限量的、定制的都有。晚礼裙旁又设有暗格,每一处暗格里都有一款搭配手包,明星款、非卖款等等,相互间衬着高贵。 有一款晚礼裙是用三维衣架支撑,赤炎的红,裙摆拖地,如烈焰灼烧。蒋璃抬手轻抚裙摆,细细轻纱捻在手指似皮肤柔软,耳畔是曾经的欢笑言: “这件礼裙留着,以后咱俩谁坐上会长的位置谁就穿。” 一些过往凝固下来就成了痛,像是匿藏在脑细胞中的疾,时不时会窜出来折磨得让人痛不欲生。 蒋璃深吸一口气压了这疼,手指一挑,将悬挂旁边的那件晚礼裙摘了下来。 入夜后北京是座病了的城,血流不止又无法顺利畅通,如在高处眺望,就像是被时间的镰刀屠城。 蒋璃收拾好到了停车库后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景泞告知的开始时间只剩下二十多分钟。从她的住所到天际酒店不算太远,但这个时间点,开车加堵车没有近一个半小时下不来。她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总不能穿着这身去挤地铁吧?暂且先不说她有许多年没坐过地铁压根就找不到进站口和出站口,就算是熟悉路线,她顶着这一身行头在晚高峰跟人挤地铁也不现实,再遇上个咸猪手,依她的性子肯定会打得对方手残,一来二去反倒耽误时间。 蒋璃的目光从车子跃过去,车库的角落里停着辆车,用厚重的防尘布蒙着,那辆车被尘封了三年之久,哪怕是她回来的这些时日,她都不曾有勇气掀开来看上一眼。 她走上前,捻着防尘布的一角,少许,蓦地掀开。 防尘布在空中扬起如浪的弧度,一辆黑色重型摩托于眼前,依旧光洁如初,机身似黑曜石般耀眼。 这般重型卡司,曾经是她的最爱,肆意潇洒地欢脱在北京的街头,像极了曾经不拘不束的岁月。 蒋璃跨了上去,礼裙的弧度多少限制了自由,但还好,足以让她发挥。启动了摩托车,霎时,车子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车库,如低音炮似的绝响,拉扯着她对这摩托车的熟悉。 她掖好了裙角,一手抚了抚车头,轻声说,“久违了老朋友,我,夏昼回来了。” ** 今晚的庆功宴分两部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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