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抽手时,程露轻声说,“夏小姐的手好漂亮,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夏昼不动声色地道了声谢,暗自思忖这女人主动搭讪的目的,她才不会觉得这姑娘是看上她了。“打远就能瞧见夏小姐好生漂亮,现在离得近了,果然是绝色美人。人人皆知陆总不好女色,看来也并非不好,只不过是世间太多的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罢了。”程露轻轻一笑,皓白的齿似明月般光润,“ 方才我老公还说来着,陆总今晚总算是有了烟火气,这项目啊,跟有烟火气的人一同合作最好。” 夏昼的目光顺着程露的眼神移过去,那是陆东深的方向,正在跟他交谈的是位政府高官,上了年龄,但身子骨十分硬朗。 “原来是冯太太。”夏昼有印象,方才介绍嘉宾时最先介绍的就是那位官员,头衔不小。 程露的目光半天才移回来,夏昼看得精细,她的眼神始终挂在她老公身边的陆东深上,这么个发现令夏昼多少狐疑,细细打量她一番,敏感捕捉到她锁骨旁的疤痕。 很清浅,如果不仔细看会忽略掉,那形状如一弯月牙。夏昼是经常玩刀子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刀疤,是右手持刀,用刀尖剜了脖间肉。但应该当时只是皮肉伤,没伤及筋脉,否则伤口不会恢复这么好。 夏昼心里一激灵。 不是因为自己分析出了她疤痕形成的根由,而是突然想到陈瑜说过的话。 “那个姑娘跟了他挺长时间,挺漂亮的姑娘。” “她是动心了,所以跟了官二代当晚就寻死觅活的,割了脖子住了医院……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就想通了,使出浑身解数把那官二代的老子勾搭上了……前两年终于踢走原配转了正。” 原来,她就是当年一出大学校园就跟了陆东深的那个姑娘。 刚刚那一眼的望穿秋水,果真还是对陆东深念念不忘。 “叫我程露就行,一句冯太太都把我叫老了,我跟夏小姐在年龄上差不多吧。”程露抿唇浅笑。 夏昼将空杯子递给服务生,又顺势拿了杯红酒在手,“那怎么行?冯太太身份金贵,该叫的称呼还是要叫的。” “要论起身份来,夏小姐将来的身份可比我金贵多了。”程露笑中有酸,“能被那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爱着,夏小姐三生有幸。” 夏昼突然就笑了,倒不是因为程露的话。她看着这程露,花容月貌,一时间就觉得陆东深这人还挺有眼光的,做露水夫妻都要挑这么养眼的,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爱,陆东深真是一点都没动过心?硬要说这位程姑娘有什么不是,那也只能说到她那一刀下的不够狠,估计是有演戏之嫌,出点血来个看上去挺歇斯底里的坚决,指望着陆东深能回心转意,但岂不知,一个男人把你和利益放在一起权衡的时候,那注定了你就不是那个男人心目中的阳春白雪。 见她笑得不阴不阳的,程露觉得挺奇怪,黛眉微微一蹙,“夏小姐这是?” “没什么。”夏昼不着痕迹地接过她的话,“想纠正一句话,如果我想,我赚的不会比陆东深少,我一有自己的专业领域,二不用陆东深来养我,冯太太,陆东深能被我夏昼爱上,何尝不是他的三生有幸?” 程露愣住了,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又或者是,在所有人都默认为陆东深是高高在上,她却风轻云淡地告诉大家她跟陆东深旗鼓相当。这是怎样的自信?至少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拥有的。夏昼没再多跟她废话,这世上太多漂亮的脸孔,但也太多的话不投机。遇上陆东深,她所有的担忧只徘徊在这段爱情能走多远,一切的顾虑只是对陆东深的患得患失,她爱这么一个男人,所以由爱生怖, 尝惯了他的好,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爱她,她会不会枯萎死掉?她从没觉得自己配不上陆东深,至于门当户对、飞上枝头变凤凰等等这些在她眼里都是狗屁。 见她要走,程露冷不丁说了句,“夏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 夏昼转过头看她。 程露轻笑,“我的意思是,东深有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本事,所以夏小姐很幸运。”说到这,她补上了三个字,“在床上。”闻言这话,夏昼不怒反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