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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哪怕是站在光环之下的商川,也避不开这凄苦的命运。陆东深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攥着夏昼的手。她的手很凉,从警局到上车,这一路上车影匆匆人影更迭,她的手却始终捂不暖。连同她的脸色,似宣纸,青白得很,唯独那眉那眼是漆黑色,唇都不着红晕了。

    “什么都不要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他轻声说,“这几天就在家休息吧,公司先不要去了。”

    夏昼的手心是他手的温度,明明温暖,但总抵不过心底一股股冒出来的寒气。她哑着嗓子开口,“你怀疑过我吗?”

    “怀疑什么?”

    “怀疑是我杀了商川。”

    陆东深目视前方,目光坚定,“我相信这件事跟你无关。”

    “可是,我有能影响对方自杀的本事。”前方红灯,陆东深放缓了车速,转头看了她一眼,攥着她的手劲稍稍加重了些,像是他的态度,“你的本事我很清楚,你的性格我更了解,你视商川为亲人,哪怕之前商川伤过你,你也绝不会对他下狠手。”

    “如果是我想杀人灭口呢?”夏昼冷不丁说。

    红灯漫长,像极了苦痛又绵长的人生。陆东深没说话,只是方向盘一打,车子就快速地滑到了右转车道,引得后面车辆频频按喇叭抗议。陆东深择了辅路,又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停了车熄了火,转过头来看着她。

    “左时已经死了吧?”良久后,他一针见血地问。

    这一次夏昼没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是。”

    “商川怀疑是你害死了左时?”

    “是。”

    “事实上呢?”陆东深盯着她的脸,“左时的死跟你有关,对吧?”夏昼的脑筋一挑一挑地疼,过往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闪现,她缓了胸腔的胀闷,开口,“是。”她怨恨过饶尊,当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他们三人遇险,可左时真正出事她脱不了干系,所以饶尊在怪她,这些年她一直在逃在躲,看见饶尊更像是瞧见阎罗,她是怕饶尊吗?不,她怕的是曾经,怕的是那一段让她痛不欲生的经历。

    第195章 你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商川不止一次装神弄鬼,就是想找出我害死左时的证据,无计可施之下以一折子戏为由刺伤了我。左时的事是个秘密,一旦被他查出苗头对我极为不利,所以我约他出来,以告知真相为饵,趁他不备,利用气味让他看见幻象,引他跌下戏台。”

    陆东深看着她,“很有说服力的杀人理由,但这不是你。”

    “陆东深,这是出于你的感性。”

    陆东深靠在车座上,轻叹一口气,“那就从理性出发,往往越是看上去像是真相,就越不是真相。”夏昼闻言后目光就变得悲凄,蜷起腿,环抱一起,脸埋在膝盖上,许久后才闷闷地说,“我没杀左时,但有些事我没办法说出口,我也没杀商川,可一旦有人拿着左时的事来做文章,我百口莫辩。”陆东深摸着她的头,“你还有我,我不会让这盆脏水泼你头上,而事实上,背后的人步步为营,下了这么一大盘棋,目标未必是你,如果有心害你,你今晚的身份就是嫌疑人了。”

    夏昼蓦地抬头。

    “你冷静下来想想,左时的事除了你和饶尊外,还有谁能知道?”陆东深问。

    夏昼很肯定地说,“不可能有谁知道了。”“你说商川不止一次装神弄鬼,可以判断他在装神弄鬼的时候只是怀疑你,直到,他把你刺伤。”陆东深抬手,一下下摸着她的后颈,“我猜想,那时候应该是有人告诉了他什么,所以他一怒之下毁约,不想跟天际、跟你再扯上任何关系,但事后他多少有些理智,至少没听取他人的一面之词,否则他那一剑会要了你的命。”夏昼的呼吸微促,“商川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他绝不会意外坠台,更不会自杀。背后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凶手,难道……”她蹙眉,“是那个女人?亲王府里有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并且我怀疑,当时邰夫人那天看见的根本不是商川,而是那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夏昼仔细回想,“看不清长相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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