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微微一皱眉头都觉肃穆, 让人退避三舍。 等结束通话后,夏昼站在门口问他,“你忙完了吗?” 陆东深放下手机开了静音,朝她一伸手,“怎么还没睡?”夏昼走上前,顺着他的手劲坐他怀里。他穿着睡袍,黑色柔锻的,跟她身上的是情侣同款。同样出自她手调配的浴液,用在她身上就是花香明显些,而用在他身上就闻着清冷许多。跟人的体味有关,同样一款产品用在不同人身上,都会因体味不同在气味上有所差异,哪怕是浓郁的香水落在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味都会不同,当然,气味越浓郁,遮挡差异的效果就越明显,除非是专业人士,否则一般人是闻不出太大差别的。 她一直都喜欢他身上的清冷味,看似温厚安淡,有了入鼻的这份清冷就总有点禁欲的味道,可越是禁欲就越是诱惑。 她靠在他身上,男人胸膛的坚硬和衣料的滑软形成了反差,倒是令人爱不释手。 陆东深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发,揉了揉,“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头发吹干了再乱跑。” 她的头发愈发长了,落在他的指肚能缠上好几圈,发质极好,乌黑发亮,摸上去如同摸在绸缎丝滑得很。 平时得空的时候她就喜欢趴在他胸膛上,他抚着她的长发,又或者任由她的长发似藤蔓缠绕他的指尖或轻扫手臂。往往,总会让他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夏昼似猫眯着眼睛,任由他以手代劳,慢慢抖干她的头发。 谁都没说话。 静谧。只有钟表指针游走的声响,还有光影的轮换,他搁置在旁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没一会儿就有了七八通的未接电话。他没接,她也没动,直到头发半干时,她轻声开口,“东深,你相信我吗?” 陆东深放下她一缕发,“当然。” “无论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她再问。 陆东深轻捏她的下巴,微微转过她的脸,“你会欺骗又或者背叛我吗?” “不会。”夏昼马上道。 他笑了,笑容虽浅,可汇集入眼的是温柔,“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担心我不相信你?” 夏昼的唇翕动,没说出什么来。 “别人说了什么我不信,我只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暖流入心,驱走了这一路回来的寒凉,更是消散了一整晚的担忧,她紧紧搂住他,想对他说谢谢或跟他说对不起,可最终还是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只是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东深,东深…… 亲王府的最后一幕并不愉快。 那个女鬼身上有着跟她不差上下的倔强,甚至夏昼觉得,她其实是有敌意的。 饶尊将她带走前,她盯着陆东深笑得诡异,说,“你真以为她对你毫无保留?” 就这么一句话,回来的路上让夏昼无所适从。陆东深什么都不提,至少在车上风平浪静,处理公事也是一如既往,回到家里他也是只字不提不问,一头扎进书房里。她的心像是始终在高空荡着,没着没落,她担心陆东深会多想、会质疑、会对她不再疼爱如初。 天已快蒙蒙亮。 陆东深也不打算处理公事了,将她抱回床上,刚靠在枕头上,她又像是猫似的黏过来。他乐意她的这般亲近…… 等夏昼再睁眼时已是翌日午后。 她这一觉补得很沉,身体虽累,但精神照比昨晚已经好太多了。 餐厅有丰富的饭菜,摸温度倒是有些微凉了,她这一觉睡得果真够长。 等热菜的时候,陆东深回来了,见状后惊讶,“怎么才吃饭?” “是啊是啊,你吃饱了拍屁股走人,剩下我一个就才吃饭呗。”陆东深闻言笑了,洗了手替她热了菜,等她上桌后,他又换了一身家居服回了餐厅,在她旁边坐下,拿了双筷子给她夹菜。夏昼乐得享受他的星级服务,心安理得地吃着盘中餐,问,“是天际翻天了吗?要你回家躲灾来了。” 陆东深瞧着她,“我发现你心理阴暗,再不济我都是你未婚夫吧,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好?” “哪有啊,我可盼着你好了,你好我就好啊。”夏昼说,“今天是周末你都往外跑,忙得很,我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