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夏昼冷不丁打断她的话。 “陆总生怕你不吃晚饭,让我看着你吃完。”景泞尽量将陆东深的意思表达清楚。夏昼“哦”了一声,就没过多询问,手里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怼,长短找齐后开始用餐。大口菜大口饭,吃得挺香,后来许是觉得筷子不赶劲,干脆顺了勺子,将爱吃的菜往饭里一倒,一拌,然后一勺勺塞进嘴里。 景泞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吃相,也不知道夏昼是不是气坏了,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发泄怒气。真心生怕她想不开,景泞小心翼翼问,“要不然……我给陆总打个电话?” “不用。”夏昼头也没抬,满嘴塞着饭菜含含糊糊,洒脱地一摆手,“他是工作需要。” 真的假的? 景泞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夏昼表现得越是风轻云淡,她心里就越是没底,甚至脊梁骨还阵阵寒凉。 夏昼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拿过纸巾用力地一擦嘴,跟景泞说,“行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要洗漱睡觉了。” 景泞总是不安生,但也不知道夏昼心中所想,只能点头离开。 ** 从外面看,萨卡所在的套房跟其他套房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门口没有保镖把守的时候,靠近最里边,听管家的意思是,萨卡小姐喜静。 当时夏昼听说后冷笑,这常年住酒店的人都有讲究,酒店最里间的房住不得。 现在,夏昼就徘徊在房门口。 景泞前脚走,她后脚就出了房间,一路朝着萨卡的住处狂奔。 走廊安静。 原本这层也是安静,不管什么时候,所以夏昼觉得萨卡太矫情。 她试图去听房间里的动静。 听不见。 也许是两人原本也没做什么,又也许像酒店工作人员说的那样: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 是啊,天际酒店主打就是隔音和气味管理。夏昼来回来地踱着步子,心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陆东深在里面多待一分钟,她就多一分钟想要将这里夷为平地的冲动。一遍遍强迫自己要冷静,拳头也是攥了再松。四下看了看,听到尽头电梯声,她又恢复了若无其事。是管家推着餐车过来,见到夏昼后也没感到意外,十分恭敬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夏昼知道萨卡有临睡前吃甜品的习惯,只是很明显今天送达的时间晚了些,许是陆东深在里面的缘故。她缓步上前,伸手揭开餐盖,一碟精致骨瓷,盛有一块纯手工蜂蜜蛋糕,这蛋糕是天际酒店楼上餐厅的特色甜品,有很多人千里迢迢跑来天际酒店,就是馋嘴这蜂蜜蛋糕。 除了蛋糕就是柠檬水,剔透的玻璃高杯,柠檬雕成了一枚枚樱花。 “萨卡小姐的疹子虽然转好,但我还是要检查一下她入口的食物。”夏昼风轻云淡地说。 管家自然不敢多加置喙,虽说在此之前夏昼并没对萨卡的食物这么上心过。夏昼将餐车推到一角,拿过蛋糕闻了闻,又将玻璃高杯打开盖子,弯身闻了闻。 管家在一旁候着,几步之遥,只能看见夏昼的背影。 过了会,夏昼将餐车推过来,说,“行了送进去吧。” 管家照做。 ** 房内,又是一番风景。 萨卡的热情遇了冷。 她风情似火地朝陆东深怀里靠,陆东深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她。萨卡捻笑,眼里又似埋了火种,再往前靠,陆东深就顺势退了一步。 萨卡没再步步紧逼,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漂亮吗?” “漂亮。” “我的身材不够好?” “很好。” 萨卡嘴角上扬,“可是,你还是无动于衷。”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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