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的情况。而在之后的岁月里,夏昼才明白,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和陆东深之间就一步步陷入了不可预期不可逆转的局面中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昼都待在实验室,庭院里晒着成片的相思豆,除此,还有购回来的相思木、相思叶等。她深信邰国强念念不忘的气味主要还是围绕相思豆,所谓的茉莉温暖气息,只不过是脑海中气味记忆的替换罢了。 在她平时的工作范畴中,依照客户需求来制作一种气味也是常见,但很显然邰国强的这种极具挑战。所谓的一种气息,并不是单纯的就只有一个气息,拿以相思豆为主料的气味来说就会形成好几组气味,更何况,一旦里面加入了相思木、相思叶等提取物,那气味的组合更是多种多样。 这些天阮琦并没有就气味一事做任何回应,也许正如她所说,当事情真相大白后,那些所谓的相思就成了最可笑的证据。 可夏昼依旧要从她身上找信息,并让景泞暗自观察她的行踪,景泞告诉夏昼,阮琦这阵子跟一些植物供应商走得很近,另外,她去了趟医院6楼,可很快就出来了。 饶尊被转回了北京医院,很巧合的是,他跟邰国强在一家医院。饶尊在4楼,6楼病房的是邰国强。 夏昼心里大抵有数了。 阮琦表面上看是不原谅邰国强,但毕竟血浓于水,她偷着去探望也正常不过,如果不是心里惦记,又怎会跟些植物供应商接触?末了,夏昼谢过景泞,毕竟她是陆东深的特别行政助理,帮着她跑这件事本是大材小用。景泞笑说她太客气了,说话间夏昼看得仔细,景泞身上已经没了那天的伤势,一切如常,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转眼又是周末。 夏昼狠狠地睡个懒觉,却一晚多梦,醒来的时候汗津津的。实验室卧室里的窗帘是白纱,开着窗,外面的阳光正盛,偶有风吹进,梁上的风铃就成了细碎的声海。 入了客厅,有隐隐的烟草味从外面飘进来。 她趿拉着拖鞋,透过被阳光折得反光的珠帘就瞧见了庭院里的情形。 有人来访。于那棵古银杏树下,花茶正在茶桌上煮着,杯子洗得干净。陆东深难得穿得休闲,宽松的纯白色半袖t恤和浅咖色亚麻长裤,坐在叶隙的光影里,看上去干净得很,又挺拔清俊得很。 与他正对着的也坐一男子,穿得稍显正式,身上的衬衫料子极好,于光影暗影间泛着光泽。背影也跟陆东深一样挺拔修长,只是夏昼瞧着有些眼熟。 见夏昼醒了,陆东深打远就朝她招了招手,背对着夏昼的男子见状后回了一下头,夏昼这才看清,原来是陆北辰。 虽说上次只是匆匆一面,但陆家男子多有相同气质,贵气得很,所以夏昼想印象深刻。 她上前后,他微微点头当做打招呼,陆东深伸手拉过她,她偏头笑道,“陆教授怎么光临寒舍了?” 陆北辰浅笑,“这里算得上寒舍?夏小姐说笑了。我来找大哥商量些事,也差不多了。”说着他起身,大有离开的架势。 “你们兄弟两个很难聚在一起,留下来吃午饭吧。”夏昼提议,她是听说陆北辰基本是在上海活动,来北京不多。 陆东深笑而不语。 陆北辰则说,“越来越有长嫂风范了。” 夏昼耳根一烫。 “吃饭就不用了,来日方长。”陆北辰道。 陆东深也没多留,叮嘱了他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牵着夏昼的手一同相送,路过草木晒盘的时候,陆北辰突然停住脚步。 草木晒盘是夏昼用来晒各种植物花草的,前庭后院都有不少这种晒盘,在气味制作的过程中,有很多主料是需要经过阳光暴晒的。 陆北辰似乎对晒盘最上方的植物感了兴趣,伸手去碰,夏昼见状马上阻止。 “这是天魂草,目前正在进行阳光除菌,碰不得。” 陆北辰诧异,“天魂草?有毒?” “天魂草对人体有镇静作用,少量无毒,大量就会危及生命。”夏昼解释,“阳光除菌的目的就是要祛除毒素,因为天魂草也会在某种气味制作上是主要原料。” 陆北辰恍悟。 陆东深轻笑,“囡囡的地盘向来危险重重,你要小心。” 陆北辰微微一笑,没再继续留在原料烘晒区,临走前又补了句,“差点忘了恭喜二位。” 等陆北辰的车子离开后,夏昼微微蹙眉。 陆东深环住她,抬手抚平她的眉心,“你这一觉睡到省了早饭,中午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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